江稚鱼听到“大师”就想到那会儿在家里看见的那个新闻,脑筋一抽,话没经过过滤就出了口,“我今天早上看见新闻上说有个姓彭的大师被抓起来了······”
“小事儿!”小核桃奶奶把孙子弯腰把孙子抱起来,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荣光,“大师前几个月就说了,自己今年走流年,犯太岁,有灾。这不,果然让她说中了!”
说这话,小核桃奶奶忽然冲江稚鱼凑过来,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小江老师,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这个大师可灵可灵了,看见我们孙子没有?”
说着她冲着江稚鱼举起自己的孙子,好像在展示什么珍贵的物件儿,“这是我从大师那里求来的,你们园长不也找她了么。过两天我得问问她效果怎么样!”
江稚鱼就想起自己贴满黄色符纸的爱车,“大师是您介绍给园长的?”
“当然了!”她带着一点神经质的说,“那天你不是也在的么!”
拗不过小核桃奶奶的热情邀请,江稚鱼跟着她回了家。就在江稚鱼的隔壁栋,楼层跟自己家的同样高,赶巧的话晾衣服都能遇见。
屋子里面黑洞洞的,莫名让她想起小核桃的两个梨涡。除了门口,可见之处都盖着厚厚的黑布,让身处其中的江稚鱼感觉自己如同正在候场的话剧演员一般。
一进屋,承霄就像一只小老鼠,刺溜一下就溜不见影了。小核桃奶奶看着自家孙子灵活的背影,笑容都要从眼睛里漾出来,一个劲儿的点头说“好”。
她全然不见平时的贵妇架子,亲自给江稚鱼倒水,“小江老师,快请坐,以后我们承霄还得多多请你留意。”
江稚鱼感觉自己手里的水杯千斤重,小核桃的死虽在她的心中一直有一团疑云飘荡,可她从来没想过要打入敌人内部,“承霄看着就比是个听话懂事的小朋友。”
“那是当然!我们承霄可是神仙变的!”提到宝贝孙子,她脸上的笑意盖都盖不住,就连眼睛里的水锈都消散了,“你呀,以后可不要叫我小核桃奶奶了,就叫我刘姨吧!”
刘姨在江稚鱼身旁坐下,像拉着园长的手一样拉着她的手,鸽子蛋大的戒指硌的江稚鱼手疼。
江稚鱼的视线从刘姨的身上飘到门口的供桌,这是整间屋子里唯一愿意露出自己本来样貌的东西。棕褐色的木桌子上发着微弱的红光,两个小小的排位中间摆放着一瓶黑色的液体。
没有贡品,那些应该老老实实被摆在盘子里的苹果、橘子或者其他吃的统统都没有。它很高,能跟自己的胸口齐平。
如果不是屋子里的东西都被遮盖起来的缘故,江稚鱼根本不会留意这个小桌子,更不会发现它是一个供桌。
注意到江稚鱼的目光在供桌上留连,刘姨大大方方的站起来,拉着江稚鱼走进看个清楚,小排位上分别写着小核桃和小花的大名,以及生辰八字。
“这是·······”江稚鱼不明白小花的排位怎么会在这里。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