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短暂的人生中,对她来说有一条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人生经验:狐狸一旦露出尾巴来,就再也不会继续作恶了。
江女士的那些男朋友们前赴后继的帮她证明这条规律,让她一次又一次给自己的判断打一百分。每当江稚鱼遇见难以忍受的事情,她总是安慰自己:再坚持一下,就要过去了,哪能一直这样!
命运似乎很喜欢和她开玩笑,总用江女士的那些男朋友来捉弄她。命运又好像恨宠爱她,一旦到达她的临界点,这个叔叔就会消失在是她的生活中,江女士会新换一个男朋友。
这一次被她认定为坏人的小核桃的奶奶,江稚鱼觉得同样适用于自己的经验,小核桃的奶奶丑陋的罪恶已经曝光在阳光下了,就不会再继续作妖了。
生活也确实如她所愿平静了几天,连一点点小插曲都没有。江稚鱼回到工作岗位,和景煜搭档的很默契。
中午空闲的世间,她主动帮忙景煜消毒,消毒器和洗衣机压抑着发出低吼,阳光从天窗直挺挺的打下来,照在他们两人的身上。
景煜脸上的最后一块痂已经脱落,脸上的痂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可他还是没有准备离开的意思。江稚鱼简直不能理解,“你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怎么还窝在这里?”
“我喜欢待在这里不行么,这以后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员工!”景煜平时和江稚鱼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惯了,说话也很少过脑子。
不过这一次他没想到又多了一位听众,耳朵被揪住的瞬间,他就炸了毛,“江稚鱼,你胆子肥了,敢揪我耳朵!你忘了我多少次救你于水火了?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你就这样对我?”
江稚鱼咳嗽了好几声,丝毫不耽误景煜发牢骚,“我算是看透你了,哼,以后再被下药,可别指望我伺候你!要是······”
后面的话不用听,江稚鱼也知道不是园长能听的,赶紧剧烈的咳嗽了一阵,把景煜的声音盖过去,然后非常清脆洪亮地说:“园长好!”
园长的回复比较冷淡,只是“嗯”了一声,景煜的耳朵把它自动省略了,“你不用拿我妈来吓唬我,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咱俩都没完!”
江稚鱼没有办法,只好跑到景煜的面前,又挤眉又弄眼,让他好好看清楚可不是自己揪的。景煜看见江稚鱼站在自己面前,像个跳大神的,“你不用想亡羊补牢了,小爷我的决定从来不改!”
“不是呀!”江稚鱼用唇语说,顺便展示了一下自己空闲的双手,然后怯生生的指了指景煜的身后。
景煜慢慢转过头,“妈呀!”看见亲妈的脸别提多么亲切了,一蹦三尺高,多来几次就能跳到屋檐上。
“说啊,怎么不说了?”园长任由他用如此拙劣的演技,逃到安全地带,“我看你听牛气的呀,怎么不继续了?我应该把老景也请来,让他好好欣赏你的表演!”
“不用了,不用了!”景煜连连摆手,谄媚的回到园长身边,挽着她的胳膊,像条大狗一样撒娇,“我的好妈妈呀,你还不懂我么,我不就是图个嘴上痛快么!您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您心里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