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太爷爷是不是就不接青年的订单了?”江稚鱼的心里其实是同情那个青年的,他比自己还惨,像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就不会了解自己应该到哪里去。
刘叔缓缓摇头,“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我太爷爷和青年谁没有明说,可生意照旧。两个人年龄相仿,日子久了,也真就处出一点感情来。”
“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江稚鱼没想到这还能是一个爱情故事,简直大跌眼镜。
刘叔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小丫头片子,整天想什么呢!他们要是摩擦出那种火花了,我爷爷怎么出来的?只能说我太爷爷比别人了解这个青年更多一些。知道他的催眠术是偷学来的,并不正统,可是比正统的更好用,让你往东你就绝对不会往西。”
“这么厉害?”江稚鱼印象中催眠是舶来品,她第一次知道这个东西,就是在电视上看到白胡子老外表演的。
“还真就这么厉害!小花爸爸比起来差的太远了,听说,最巅峰的时期,只要被那个青年看上一眼,就会乖巧的像只小绵羊,跟在他的屁股后面,随便杀随便剐。”
刘叔的眼睛忽然暗淡了,似乎想起什么沉重的往事,烟抽了一根又一根,话到了嘴边却迟迟没有说出口。江稚鱼都等的不耐烦了,他才接着说:
“因为他把自己训练的如此厉害,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村里都莫名其妙少了很多人。死的人太多了,镇上所有的棺材铺都没有办法一下子做出那么多口棺材,所以太爷就想了一个主意出来。”
“我们花园村的人活着的时候是一朵花,死了应该也还是一朵花,花有花期,人就应该有开和败,他建议村里人不用做棺材,把逝者焚烧之后,用他们的骨灰栽种郁金香,这是我们村另一个郁金香园。”
江稚鱼不记得自己见过这第二个郁金香园,“那个花园现在已经没有了吧?”
“屁话!”刘叔已经伸出手来,要不是看江稚鱼是个女孩子,恐怕早就招呼上去了,“没有的话小螃蟹的爸爸怎么会让你给他重新种一颗郁金香的?别看他长得有点凶神恶煞,可实际上是个比谁都心软的人。”
“我这朵花还不能给他种到原来的位置上?”江稚鱼刚刚还在发愁去什么地方买郁金香,现在才发现自己担心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当然不能了,活人靠着阳气,郁金香当然叶种到向阳的地方;逝者属阴,自然喜欢待在背阳面。你没见过另一个郁金香园大概是因为那里太人迹罕至的缘故。”
“当年,我们村差点被那青年给屠村,为了保留基因,真正的花园村的人是不会跟自己不信任的人把底细交代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