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小豆丁又拉又拽,可算看到了刘叔的脸,“我当多么了不起的事儿呢!”他对刘叔脸上的伤口流露出非常不屑的神情。
转身问看上去已经极度疲惫的刘胡子,“有黄豆吗?”刘胡子赶紧点头,话都顾不上说,就进屋拿黄豆去了。
他拎出来满满一袋子黄豆,可里面生了虫,挑了大半天才找出一小把完好无损的。小豆丁对着手里的黄豆吹吹气,放在手里搓热,然后一颗接一颗把它们填进刘叔的伤口里。
刘叔这么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竟然疼的嗷嗷直叫。那叫声让刘胡子肝颤儿,他堵住耳朵,扭身避开悲惨的场景。
老刘头偏偏不肯让他如愿,硬把他的身子掰过去,“小子,你可得好好看着,你老爸为了你都成什么样儿了!”
刘叔的脸上被刘胡子抓出来三道想伤口,虽然刘胡子的手离开的时候还是浅浅的三道,可那伤口自己会生长,这会儿它已经把领地延伸到肉里去了。
“刘叔,现在可还不是最疼的时候呢!”小豆丁只是把黄豆码在刘叔的伤口上,他话音刚落,手就忽然用力,黄豆全都被按进了肉里。
刘叔的半边脸随即高高的肿起来,面积扩大了好几倍,小小的眼睛变成了一条缝。他的身体激烈的颤抖,声音藏在嗓子里根本发不出来。
小豆丁看刘叔的样子也觉得有些惊悚,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搓了搓手,“好了,你不用管了,这些黄豆自己会往下掉,全都掉出来了也就没事儿了。”
“全掉完得什么时候呀?”刘胡子问,他惊魂未定的看着小豆丁,眼睛深处藏着浓浓的敬畏,生怕他什么时候也给自己来这么一招。
“这我就不知道了,得看个人,有人一天之内就全能掉光,不过也有那种得要一年半载的。”小豆丁谨遵师父教导,装成熟练工,尽管这个招式师父教过之后,这是头一回用。
刘胡子果真被小豆丁自然又老练的回答给唬住了,不再多问,拿着毛巾温水照顾刘叔去了。小豆丁看见他把水杯往刘叔的嘴里送,急了眼,“别给他喝水!”
他喊完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的嗓子,刘胡子维持着端水杯的姿势愣住了,就连刘叔都坐直了。小豆丁僵硬的移动脑袋,带着厚重的困惑问大家,“刚刚那声音是我发出来的?”
刘胡子、老刘头,就连伤员刘叔都点头。小豆丁见大家都是相同的反应,转头回去,“我的声音什么时候这么娘了?还是个老娘们?”
老刘头默默到桌子上坐下,拍了拍桌面,“你过来,我给你号号脉吧!”小豆丁往老刘头那边走,不忘回头叮嘱刘胡子,“刘叔得等到七个小时之后才能喝水吃东西。”
说完他又尝试着喊了一声,还是一个老女人的声音。就算是个女的,也不应该直接从小女孩儿过渡到老女人吧。小豆丁这下是真的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