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胡子自己都被自己吐出来的淤泥和污水给恶心的够呛,他的嘴里、鼻子里都是烂肉搭配排泄物的气味。老刘头见他自己吐的欢实,就去捞女人,他一碰到女人的胳膊,女人的眼睛就睁开了。
“谢谢,不用了。”她说着自己爬上了岸,见刘胡子吐得非常痛苦,走过去把他拉起来,对着刘胡子的后背就是一掌。
刘胡子马上像被打开了阀门似的,鼻孔和嘴巴里全都是喷薄而出的污水和淤泥。老刘头目睹了女人那凶狠的一巴掌,心里直犯嘀咕。
吐干净之后,刘胡子的嘴里苦的要命,他不敢闭嘴,总觉得上牙床和下牙床一见面,嘴里的苦味就要加倍。
“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先来我家吧!”小螃蟹妈妈勉强的笑着,她憔悴很多,眼睛里多了一些沧桑,“我也还有些事情想问师父您。”她看着老刘头说。
可算进去了小螃蟹的家里,刘胡子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欢呼雀跃,他满脑子想都的都是赶紧去掉嘴巴里的苦味。
小螃蟹妈妈给刘胡子和女人准备了毛巾衣服,让他们先去清理。房子里空空荡荡的,几乎所有的家具都被蒙上了防尘布,门口是一个一人高的垃圾袋。
她给老刘头泡茶,准备点心水果,看老刘头迟迟没有落座,才意识到防尘布还没打开。皮质沙发上的道道划痕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这是?”老刘头看着这些划痕不敢落座,生怕它们划伤自己宝贵的屁股。
“我犯头疼的时候抓的,”见老刘头终于坐下,小螃蟹妈妈把沏好的茶水端到老刘头的面前,“我还奇怪家里怎么有男人和小孩儿的衣服,我男朋友说是他的,可我从来没见他穿过。”
“你当然不可能见到他穿了,”女人一阵风似的从浴室走出来,小螃蟹妈妈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紧巴巴的,老刘头目测这两个人至少差了两个码。
小螃蟹的妈妈恬静的看着女人,一点因为她突然闯入聊天而起的不悦也没有,她也端了一杯茶送到女人跟前。
女人做出拒绝的手势,”不用了,我不吃东西也不喝东西,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把王老板的真面目说给你听的。“
小螃蟹妈妈听见女人说她不吃也不喝她这里的东西,难过这种情感悄悄爬到了脸上,又悄悄落了下去。
“当然,我也不是故意不给你面子,事实上我是一个已经死了好几年的人,小花的妈妈,还有王老板手下的有一条冤魂。”不知道是被柔弱的像水一样的小花妈妈给衬托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女人全然没有昨晚哭诉时候的脆弱,说出来的话坚硬到有些冰冷。
女人话里的信息含量有些大,小螃蟹妈妈难以接受,她眼神求助老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