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是一个非常害怕冲突的人,在这方面她的胆量小到看见对方脸色不好,身体就会忍不住往后缩。现在面对景煜,也是同样的状况。她怯生生的看着他,明明已经快要怕死了,还是倔强的不肯转移视线。
景煜看见这样的江稚鱼忽然就心软了,虽然口气还是很不耐烦,“商量什么,赶快的!”
江稚鱼看看老刘头,再看看地上折腾的快没有力气的刘胡子,戳了戳站在一旁的小豆丁,“是不是应该先让刘胡子起来呀?”
小豆丁还没说话,老刘头先抢答了,“我们刘胡子不着急,他想疯够了再起来,是不是啊,胡子?”
“哼。”刘胡子转过头,拒绝看老刘头,他的看起来脆弱而坚强,要是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肯定会被他这个样子给打动。
老刘头起身确定门外没有人,才把门关上。他走到刘胡子的身边,踢了他的屁股一脚。刘胡子的身体就跟随着滚动的黄豆,滑倒景煜的脚下。景煜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一脚把他踢到了病床旁边。让他跟王俞渝并排躺着,只不过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
“我们所有人最近都不要去桔园了。”老刘头说着踢了刘胡子一脚,“王俞渝得住多久的医院?”
刘胡子的身体被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他气哼哼的翻了个白眼儿,才不耐烦的说:“我怎么知道!?医生让住院观察。”
“尽量让她能住满一个星期。”老刘头语气平淡,根本没有跟着刘胡子的心情走的意思,“你在这照顾她,正好就没有心思天天想着吃了。”
刘胡子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可是微微上扬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心甘情愿。一直没说话的王俞渝终于开口了,“我们小区怎么了?”
“你的房子里发生了一些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虽然老刘头看上去还很轻松,可是屋里人都大气不敢喘一下,总觉得下一秒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话不会那么容易让人接受。
王俞渝眼神迷茫的回想了半天,终于还是摇了摇头,“除了一些奇怪的梦,我不记得发生过古怪的事情。”
“说说你的梦吧。”老刘头翘起二郎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故意把右脚“不小心”搭在刘胡子的后背上。他手放在膝盖上,看起来像个专家,至于是在什么领域想开花结果的专家就不明显了。
“别让她说那么多话!她会口渴的!”刘胡子不耐烦的晃了身子,企图把自己后背上那只不明物体给甩下去,他的话里话外带着浓重的愤怒和无奈。
“我马上给她倒水喝!”江稚鱼听刘胡子这么说,殷勤的像个专业服务员,屁颠屁颠跑过去给王俞渝倒水喝,“她可以喝很多水吗?”她一边倒水一边问刘胡子。
“不要喝太多,只要保证不渴就行。”刘胡子虽然被修理的看上去有一些惨,可他毕竟还是通情达理的人,对无辜的江稚鱼没有那么大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