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跑开两步，地上的人忽然动了一下，小豆丁马上不敢动作了，他老老实实在原地站着，男人果真没有任何动作了。他认定了刚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瞥了那人一眼，就要跑路。

可就是这一眼让小豆丁觉得特别的熟悉，他大着胆子走到男人的跟前，又推了他两下，还是没有反应，只好在没经过对方同意的情况下，把那人的脸抬起来。

果真是一张熟悉的脸，小豆丁下意识松开了手，一鼓作气泡上了楼。老刘头见他去而复返，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了眼他空空如也的身后，“小江呢？”

小豆丁上气不接下气，身体伴随着喘息上下浮动，嘴巴不得闲，只能用手给老刘头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景煜懒散的目光也被他吸引住了，“怎么了？不能说写下来也行，别吊人胃口！”

“我·····我看见······”小豆丁喘着大粗气，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来，景煜和老刘头忍不住跟着他的身体起起伏伏，“看见什么了？你倒是说呀！”

小豆丁把自己扔到床上，静置了两分钟，才又坐起身接着说：“郝文，我在楼道里看见郝文了，不过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景煜瞬间紧绷起来了，他从跳到地上去，“在哪儿，你带我去看看。”小豆丁很想立刻行动，可不知怎的，感觉特别疲惫，眼睛忽然就觉得睁不开了。

“郝文是什么人？”老刘头问，王俞渝也竖起耳朵来听，景煜简单而贫乏的社交圈她了如指掌，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景煜把小豆丁从床上拉起来，顺便回答老刘头的问题，“是江稚鱼的初恋。”

小豆丁失去了床的依靠，整个人像滩烂泥似的。刚被景煜扶正了没几秒就七扭八歪的往下滑，一屁股坐在景煜的脚上，背靠着景煜的腿，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老刘头目睹了小豆丁的变化，蹲下身子轻轻推了小豆丁两下，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捏着自己的眉心，“这孩子怎么想中毒了似的！”

说着手摸上了小豆丁的手腕，脉象平稳的如同没有。他眉头皱紧了，把小豆丁抱到床上去躺好。披上衣服，拿着包，“你老老实实在这儿等着，千万不要靠近小豆丁，我也不知道他这是犯了什么毛病。”

景煜也被小豆丁给吓着了，这孩子身上像棉花似的，一点儿硬的东西都摸不到，明明还能看见骨头凸起的痕迹，就是找不到那些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小豆丁身体里的东西。

老刘头匆匆出了门，静悄悄的下了好几层楼梯，愣是没看见小豆丁说的那人，他把自己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幻想着自己跟空气融合到一起，这样发出来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走到最后一层，还是没有看见有任何人的踪影，他就闭上了眼睛，站在楼道的最中间，感受哪里有第二个人的呼吸。他浑身放松，整个人看上去像在度假一样享受。

没有人呼吸的声音，他感受到的是武器刺破这个空间里的气流发出来的低吟。他的手慢慢握起了拳头，身体的各个部位开始调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