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想要证明自己是个大活人,忽然就想到了小豆丁和江稚鱼。也不管自己看起来有多么狼狈了,冲着老刘头就扑了过去,一把拉住老刘头的胳膊,“我想起来了,小豆丁还帮我杀过毒呢,他肯定知道我是不是一个活人!”
老刘头听他这么说,相当的心疼小豆丁,那孩子还这么小就见识到了现实版的农夫与蛇的故事了。他对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可没什么好气,“是么,但小豆丁都被你搞死了,没法儿替你作证呢!”
郝文低着头沉吟:“不应该啊,只是中了一个怨灵,没道理死了呀?”他也是脑子短路,忘了自己跟老刘头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近,一不小心,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全都被老刘头听去了。
老刘头不急着跟郝文要说法,他默默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好让郝文能够更加口无遮拦一些。不过郝文的脑筋也只是暂时的短路,说完这句话就立刻意识到老刘头在场,乖乖把嘴巴闭严实了。
看他也没有再开口的打算,老刘头撇撇嘴,伸了个懒腰,“你一个人在这儿玩吧,我得出去歇歇我的老腰了,”他敲着腰站起来,正要往门口走,听见身后郝文略带恳求的声音:“能不能让我见一下小豆丁?我就问他一个问题。”
老刘头的脚步停下了,他没有回头,背对着郝文说:“那我也得去看看他清醒了没有。”不用郝文回答,老刘头走出厕所,顺带着把门从外面给关严实了。
病房里,江稚鱼还没有回来,老刘头坐在她坐过的地方,帮小豆丁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轻描淡写的和他说了两件事情,“郝文的身体不是人的身体。你跟他在楼道相遇的那一会儿,他给你种上了怨灵。”
小豆丁听到这样的消息,瞬间忘了自己还是一个发着烧的病人,猛的从坐了起来,声音像一只小鸭子一样难听,“你说什么!?是真的吗?”
老刘头点头,“是真的,他还想见见你呢,说是有话想要问你。你怎样?见还是不见?”
小豆丁马上如同徐脱了一般重新躺了回去,两只眼睛闭得死死的,像说梦话似的,嘴巴含混不清的说:“我醒了吗?我怎么不记得我清醒了?”
老刘头本来也不想让小豆丁跟郝文见面,小豆丁的反应正中他下怀,“那你可得把持住了,一直都别醒。”
小豆丁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好像老刘头这话是对着空气说的一样。老刘头捂着腰站起来,“哎呦,这年头干什么都不能干传话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