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见小稚的嘴巴里说出话来,这熟悉的男人的声音让江稚鱼浑身不自在,她默默把地上一些废弃的保鲜膜揉成一个球,塞进小稚的嘴巴里。
小稚的嘴巴虽然闭上了,不过江稚鱼可没有错过她不停动弹的手,不停的做着抓握的手势。可不知道是被捆绑的太好,还是她的手腕有问题,总之无论怎么尝试,手指甲总也碰不到束缚住她都保鲜膜。
这样的状况无疑是给江稚鱼打了一剂强心针,把她躁动不安的心给安抚了下来,她还特地站起身看小稚另一只手。看见两只手都面对着相同的处境,江稚鱼的心算是放到了肚子里。
自己周围的危险警报被解除了才有心情关心别的地方的状况。江稚鱼和景煜不约而同的注意到外面乱哄哄的声音归于平静了,两个人由于之前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小稚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变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这种安静反倒让江稚鱼刚刚才回归到平静的心里又重新掀起了波澜,她紧张的看着景煜。好巧不巧景煜也在看她,两个人没有用嘴巴说一个字,就同时往门口去了。
一门之外,刘叔还挂在灯架上,他抓着自己的“裤腰带”,在半空中荡过来荡过去。再看地上的日本鬼们,他们似乎都被忽然定格了,保持着对准刘叔发射子弹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至于他们的头头,被刘叔给清理出来的那个狗头队长,他竟然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除了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指头在不停的试探。别的地方僵硬的根本想不到跟人类有任何的关系。
江稚鱼和景煜看了彼此一眼,然后轻轻点了点头,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把这个狗头队长和小稚联想到了一起,并且几乎能够肯定这两人之间存在某种联系。现在虽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但这无异于找到了毛线头,至于要不要完全把毛线给缠到一起,就看他们愿不愿意了。
“刘叔,你下来看看吧!”江稚鱼招呼着让刘叔先下来,“我们好像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五十岁的刘叔像只猴子似的,接着那根被迫上岗的“裤腰带”,轻轻松松就着了陆。他拍了怕手上的灰,又抖了抖那“裤腰带”上沾上的灰尘,“什么事儿?”
江稚鱼指了指地上老老实实躺着,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狗头队长,“您先看看他,再进去看看小稚,应该就都明白了。”
刘叔也正纳闷儿这狗头队长上一秒还精力充沛的很,指挥着那些狗腿子们,一副不弄死自己不罢休的样子,怎么一分钟都不到的功夫,就变成现在这个奶奶样了。
听江稚鱼这么说,他往王富贵的家里看了看,都不用进去,就看见被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小稚,她的状态不能说和这个狗头队长有多么相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刘叔的眼睛里充满了兴味,他捏着自己的下巴,“这就有意思了!”
说着让江稚鱼和景煜用相同的方法把这狗头队长也抱起来,他呢,则跑到一楼的大厅,把裤子上别着的小葫芦给拿了下来,对着里面吹了口气,然后放在耳朵边上听了听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