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算衣冠冢,”刘叔的脸上好像盖着一层白霜,看上去雾蒙蒙的,他把那个军衔反过来,和狗头队长胸前的名号放在以一起,“你看,一样的字,这是狗头队长的。”
江稚鱼感觉自己裂开了,“什么情况?他自己给自己建了一个衣冠冢吗?”就算是想死也大可不必这样做吧,江稚鱼感觉自己好像触碰到了认知的尽头。
刘叔缓缓摇头,“没有人会给自己造衣冠冢,但是因为信息的偏差,导致有的人误以为他的尸体找不到,而替他做了衣冠冢,这种情况是可能存在的。”
江稚鱼越听越迷糊了,她感觉脑袋里的信息都被搅成了一锅浆糊,必须得梳理一下了,“小稚跟小核桃的奶奶有关系,而同时小稚的模样变成这样好像又跟这个狗头队长也有关系,四舍五入的话······”
江稚鱼忽然灵光乍现,她的眼睛因为灵感的存在耳边的亮晶晶的,“小核桃的奶奶跟这个狗头队长就有关系,那是不是就说明,这个盒子是小核桃奶奶那边的人放的呢?”
江稚鱼的推论,景煜第一个不服气,“为什么就不能是另一种势力没找到这个狗头队长的尸体,有想要表示自己对小日本的孝敬,特地给他做了一个衣冠冢呢?”
刘叔反倒是有些跟不上这两人的节奏了,“怎么又扯上小核桃的奶奶了呢?”他和他们俩距离上次见面也没过太久呀,怎么就出现了这么关键的信息而自己也一无所知呢?
“这个呀,是这么一回事。”胫骨正准备对刘叔解释一番,眼睛的余光忽然就瞥见墙根那边飘着几个黑影,他的戒备心瞬间被拉满,压低了声音,“这个在这里聊不合适,我回头跟你解释,你先把听墙角的那几个鬼个解决了行不行?”
这事儿对刘叔来说当然是小菜一碟,不过他有些倦怠了,正好接着这个机会顺手把这本事扔给景煜,以后好让他交给小豆丁。按照小豆丁的年纪,自己没有收他做徒弟,是不能随便教他本事的,可是景煜就不同了,他本来就是他的老师呀。
刘叔想的很美好,但是缺乏一个配合他的合作伙伴。景煜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刘叔好几次要交给他怎么把那几只鬼收起来,他都拒绝了,“叔,你快点儿吧,我怀疑咱们刚才说的那些话都被他们给听去了,要是给散扬出去了,事情可就麻烦了呀!”
“唉,我就是个劳碌命!”刘叔说着就冲着墙角去了,留下景煜和江稚鱼两个人站在原地,江稚鱼拍了拍景煜的肩膀,“唉,我也就是个劳碌命!你好好看着这两个人哈!”说完就走开了,她心里记挂着小娃娃,也没听见动静,不知道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你怎么就劳碌命了?”景煜对着江稚鱼的背影碎碎念,刘叔说自己是劳碌命他信,毕竟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嘛。可江稚鱼这么大的一个废柴,竟然也有脸说自己是劳碌命。这话他简直没法儿听。
江稚鱼过去的时候,孩子的身体正在发生着奇妙的变化,可惜景煜脱不开身,不然她无论怎样都要把他拉过来瞧瞧。
现在这小娃娃像是被扔进火堆里的地瓜,虽然浑身都是黑的,但只要拨开那层乌漆麻黑的外壳,就能够露出里面的红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