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俞渝亲眼目睹了男人被杀,魂飞魄散的跑回自己家中去。就看见一路上到处都是黑衣人,他们穿着打扮像保镖,各个都行色匆匆。可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无论王俞渝怎么定睛观瞧,就是看不清楚他们的脸。
小区也变得漆黑无比,简直就像是一群乌鸦和它们的巢穴。王俞渝本来晚上还挺愿意在楼下乘凉,听听小区里的老人们闲聊的。可是这一晚不论是颜色,还是氛围,似乎都在急急忙忙的把她往家里赶。
她当然也不能让对方失望,乖乖的就回了家。家里今天晚上也和平常不太一样,安静的有些可怕了。静谧像一把锋利的刀,可它是隐形的,只在看不见的地方一刀接一刀的往下割着王俞渝的肉。
王俞渝从洗手间洗漱出来,照过镜子之后才想起来,自己使用的是江稚鱼的身体,而她的身体正乖乖的躺在床上。
这时候再想起来那个老女人对着自己控诉那个男人的场景,莫名感觉那话根本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在尝试着对江稚鱼本人进行一个洗脑式的教育。
她忽然有一种大胆的猜想:作为普通的住户,比如就像自己这样的,大概根本看不见在这个小区里发生的不对劲的情况,而她之所以能够看见那些古怪的事情,是因为她正在使用的是江稚鱼的身体。
紧接着敲门的人也恰好印证了她的这个想法。门铃被按响了三次,王俞渝才慢慢起身去看门,从客厅到大门口短短的距离,她在心中期盼了无数次门口的人能够识趣的赶紧离开。但很可惜,那人不仅没走,反而又按了好几次门铃。
打开门是一个陌生人,王俞渝不认识他,可是这人想当热络,他叫着江稚鱼的名字,“小鱼,上一次的事情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谢你,听说你搬到这里来住了,今天恰好都有空,来我们家玩一会儿吧!”
看他如此的亲切与熟络,王俞渝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人跟江稚鱼是非常好的朋友。她使用了江稚鱼的身体这么久,碰见的朋友可没几个。但是在王俞渝的世界里,人是不能没有朋友的,因着这样先入为主的想法,她就自动对面前的这个年轻男人产生了几分好感。
正准备答应对方的邀请,心中忽然警铃大作,响起要一个急切的声音:“不要答应他,千万千万不要答应他!”那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大概是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程度了。
王俞渝虽然心中困惑,但也还是按照心里的那个声音说的做了。她歉意的对着门口这个俊朗的男孩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儿累了,改天吧!”
按照正常的逻辑,这件事情应该在此处画上句号了。男人说句“太可惜了”然后离开,而她则把门关上,回到自己的小天地里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可这一晚不是一个普通的夜晚,男人不仅没有离开,还伸手挡住了她企图关上的门。
这个动作就让王俞渝感觉到不对劲了,她紧皱着眉头,眼睛里闪着不悦的光,问这个男人:“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