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一直行走在一片白茫茫的土地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偶尔能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可对方说了什么她根本都听不清。
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多久,从她醒来对那些人说出自己的身份开始,她就被迫踏上了这场没有目的地的旅途。她又累又渴,几次想要停下歇歇脚都没能成功,后背一直有一双大手推着她往前走。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胸闷气短逐渐取代轻松舒服的感觉,她的脚步也越来越吃力,似乎随时都会因为窒息死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很多人从眼前闪现过,对她好的,不好的,还有江女士这种老演员。她没有像以前那样,想母亲心中就燃烧起一束束小火苗,她尝试着原谅她。如果她还有机会见到她,江稚鱼愿意把两个人之间的缝隙用水泥糊死。
可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江稚鱼惨淡的笑了: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自己竟然还敢计划未来的事情,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就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在耳边炸开。长久的安静让她的耳朵特别敏感,她的耳朵被这个声音刺激的嗡嗡作响,头皮一阵阵的发麻,除了脚还在僵硬的往前走着,身体的其他部位都进入临时停滞状态。
眼前的浓雾渐渐散去,模模糊糊的她看见了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她很想跟他们打招呼,可还在被折磨的身体不允许她这么做,她只好请求他们给她一点水喝。
她的意识渐渐的安全着陆,能看见神采奕奕的老刘头,也能看见这个山洞里的摆设,她尝试着坐起来,但是被乏力阻拦住了。
老刘头见二丫要动弹,赶紧固定住她,“你先不要动,还得再缓缓。”他把二丫吐过的东西清理干净,简单弄了一点吃的。看见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口水已经流下来的刘胡子,声音有一点强势,“没你什么事儿,我劝你还是早点睡吧。”
就算老刘头不说,刘胡子心里也清楚。说实话熬了一宿,他也非常想补眠,可是食物的味道实在太香,让他控制不住就伸手出去。当然没能成功获得一口食物,他悻悻转过去,跟躺在那里的二丫搭话:
“你是二丫还是江稚鱼?你们这些人一个比一个会玩儿,我都看傻眼了。”
二丫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摇了摇头。刘胡子见她不说话,更来了本事,“别不说话呀,你好歹吱一声,让我看看是敌军还是友军呀!”
不等二丫回应,他的后脑勺就挨了一下,“你小子没看出来她那是说不出话来么,赶紧给我找个凉快的地方待着去。”
“你怎么也跟我爸似的,喜欢玩暴力呀!”刘胡子摸着后脑勺,充满怨念的离开山洞。他可是受不了人家吃他看了。
老刘头把吃的放到二丫的嘴边上,二丫摇头,他又往前送了送,“你得先吃点东西才能喝水,不然还吐。”
二丫只咬了一口沙琪玛就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吃了老刘头见状不再勉强,送水给她,“少喝一点吧。”二丫一气喝了半杯,才喘着粗气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