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根本不知道炮火已经燃烧到了自己身上,此刻她的耳朵上被蒙上了一层纱,王俞渝撕心裂肺的崩溃的声音到她耳朵里跟正常说话差不多。这不是最难受的,最不好受的是她的眼睛,各有各的主意,左边的往左看,右边的往右看,就是不肯聚焦。
刘胡子哪里知道江稚鱼是因为这种情况才能如此淡定的坐在那里,他只觉得这个女孩儿心理素质太过强大,要不是他已经心有所属,肯定也会被江稚鱼深深吸引。
景煜搬了个小板凳儿,跑到病房的最角落里坐着,他疲惫的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脑袋里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什么也都不愿想。
老刘头从外面推门进来,脚刚刚迈进屋里,就被地上的枕头给绊了一跤,“这是干什么?玩枕头大战吗?”
虽然他标榜自己中立,可战火还是不能避免的燃烧到了他身上,王俞渝看着他的眼睛里都喷出火来,“老头儿,赶紧给我把那个女人带走,不然我就弄死她!”
“这是怎么啦?”王俞渝的愤怒反而让老刘头心安,他希望刘胡子看见王俞渝最癫狂的状态之后再确定到底还追不追这个女孩子。现代版的河东狮吼故固然稀有,可相比较而言,还是生命更宝贵一些。
王俞渝颤抖的手指着江稚鱼,“我不想看见她,这个狐媚子,让她给我滚!”江稚鱼调整了半天,身体终于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清清楚楚听进耳朵里的就是王俞渝的这一句话。
这话对她来说很熟悉,因为江女士按沓来计算的男朋友里总会碰到那么几个有家室的,有的时候大婆找上门来,江稚鱼就躲到房间里,偷偷开着一条门缝看外面的情况。
江女士几乎没有被揍过,因为她嘴甜又会来事儿,尊严什么的在那个时候对她来说一文不值。那些女人会对她说各种各样难听的话,江女士都会一一承认,绝不还口。而这其中在江稚鱼的印象里,出现频率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狐媚子。
她的嘴巴是向上扬着的,可眼睛却湿了。默默穿好鞋子,就往门口去了。那种久违的,追随着她很多年的感觉又突如其来的包围住她:她就不配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她做的一切动作都是静静地,安静的根本没有人发现屋里少了一个人,除了小豆丁。他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刻睁开了眼睛,恰好就看见江稚鱼出去了,只来得及“哎”了样声,江稚鱼的身影就消失在他的实现里。
小豆丁这一嗓子把大家都注意力都转移了过来,老刘头一眼就发现屋里少了一个人,他踢了刘胡子一脚,“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回来,咱们还有正事儿要商量呢!”
刘胡子也知道自己跟江稚鱼还没熟到自己一说她就跟着回来的地步,必须得叫上景煜和小豆丁。这会儿它跟景煜可不是对立的关系了,也会说也会笑了,姿态低到不能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