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家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并且那张脸十分享受这种瞩目的感觉。整个屋子里,正常人都意识全无的躺在那里,清醒的全都不是普通人。这种状态更是在悄无声息之间给脸的满足感又镀上了一层金边。
不过他并没有沉醉其中太久,匆匆把自己从那种由虚荣带来的满足感中抽离出来,那张简陋的脸反而显得无比的严肃与认真。
他不停的扭动扭动,最终成功把自己变成了一根看上去是线,其实是针,在刘叔的伤口上来回的穿梭,那血肉模糊的胸口不一会儿就被缝合到了一起。这还不算完,它抽身出来,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的手法有些潦草,于是就用身体的尾巴一一扫过那些针眼。
不多久的时间,刘叔的胸口上就平滑的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了。可即便如此,他的眼睛仍旧紧闭着,丝毫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那张脸到底还是太年轻,他竟然有些着急了,准备手动唤醒刘叔。
原本表现的最是着急的男人这会儿反倒没有那么赶时间了,看见儿子准备对刘叔启用手动唤醒的服务,赶紧出声制止,“儿子,你先让他睡一会儿吧,这人估计是太累了。”
脸也不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听到父亲说“累”,他忽然也觉得疲惫,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就趴在刘叔的胸口上睡着了。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鼾声四起,大眼一瞧,全都是睡着的身影。男人见状打开卧室的门,他对着里面轻轻喊了一声:“阿三,出来!”
阿三等这一刻太久了,听到大哥的呼唤,他恨不能下一秒就出现在大哥的面前,如同一阵风一般轻盈而迅速。不过对于他来说,想要做到那样显然有些难度,因为他得先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才行。
从房间出来,不用男人开口,阿三就主动回答了,“大哥,我让那小女孩睡着了,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你看行不行?”
这是他们两兄弟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情,无论他们怎样的笃定,到底也还只能算是猜测。在没有把豆沙包作为凶手送到判官那里之前,他们都不能随便处理任何人。
男人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和兄弟之间这心照不宣的约定。听儿子那意思,这其中另有隐情,要不是有这么一条约定,他们的手里可能已经多了两条冤魂了。依今时今日大家的身份,两条冤魂足以对他们的名誉带来严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