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动物爬在上面。现在是一月中旬,不可能有动物在这个时候存在,难道会有如此的动物生活在这个严寒的时节吗。
她的大脑里面没有确认它属于哪一种动物,如果有这种可能,它为什么会爬在墙壁上,而且又是这个季节,是这房子以前留下来的物种,没有经过打扫它便一直呆在那儿。
她又继续点燃一根烟,毕竟这里是传统的住宅区,不同于现在的高楼公寓,拿从前所住的公寓和它相比,也有大不相同的地方,再到她独自住过的小屋,这些总是不相同。
如果有不同的地方,那是她躺着可以盯着天花板很久,天花板莫名奇妙地多出无数的斑点。那样的斑点然后便会不见,弥漫在四周的烟雾让她隐约察觉到应该谁故意给弄那一个东西,这样的痕迹确实是她曾经对着那面墙壁之上,看到的物种,如今又出现在天花上。
是不是她又回到过去那个痛苦不堪的年代里。于是他们那样匆匆地分散,在不堪回首的年代里她开始出现许多幻觉,开始找寻他的脚步。
她在满面狼藉的世界里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但她的视线里却只有一个人的影子,他和她说话,谈相同的问题,好在他们彼此还能够认识,只是躲在心中的伤痛时隐时现。
当时的那种情况,相识的他们却只有淡淡的冷漠。
来世,给她的诺言也变了,永远地消失在她的视线中。现在只觉得天花上像有一只眼睛在盯着自己看,在他的影子中,从她的世界离开的刹那,一直有一只眼睛在她的身后,时刻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可惜他完全地错了,她在这儿居住的时间很短,考试过后,她会去北京。那只眼睛会看不到,再在那儿也于事无补。
传统的房子或许真的要比前的高楼好些,而她也会适应。其实她很想去看一看那究竟是什么,摸一摸究是一种虫子还是一片植物的叶子。亦或是这传统的木质结构的房子经过多年后被虫驻掉,然后出现一个小洞。
不过现在应该是修缮的时候,但一直没有修缮,直到四年之后,她又重新回来,他还重现在她的世界中,千叶扬,木信青,花间艾,只是千叶扬在十年前已经去逝。
十年,长吗。她不知道,十年之中她又遇到的人只有两个,却是她在不同程度地伤害到他们。
十年结束时,她却一无所获孤单地徘徊在北京的街头,在圣诞节的夜里,在飘雪的夜里,看橱窗里的婚纱模型绚丽缤纷的形象时,幻想有一天她可以拥有这样华丽的场景。
只是还有可能吗。透过这个现象,她想永远也没有机会,遥遥无期。
战争来临之时,人们匆匆地离开自己的家园,可谁又能够想到家园会遭到彻底的毁灭。那么,那是颗子弹打在那面墙上。
也许她不知道为什么打在那面墙上,是蜂拥而来的思绪告诉她,那是战争初期的封建家庭为家族的利益开始的明争暗斗的结果。
那颗子弹在战场上被士兵使用,只是那些士兵用这许许多多的子弹侵略周边的国家,而他们竟然麻木地这样子做,所谓的一种政策是他们不得面对的失败,然后再被迫成为一个傀儡。
被毁灭的几十万人,难道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结果吗。被杀的其他人都是不是一样的人,似乎这已经过去半个多世纪,被人淡忘,但是它的确对那个年代造成许多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