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只能暂时与宣州王周旋着,等楚华蓥回来再说。
恰好这时观言也想到了楚华蓥,试探着问道:“殿下这番,可与楚小姐表明了心迹?”
自打楚小姐出门游历起,殿下是日日夜夜盼着与楚小姐见面,心里头想的是什么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
这下好不容易见面了,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未曾,”常念抿唇道:“我总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楚华蓥目前显然说没有开窍的状态,他担心突然说起这事会让她感到不适从,反而开始避嫌了,岂非得不偿失。
况且他终究是个男子,主动表明心迹也要克服一下自己心里那关。
“那殿下心中如今是怎么想的呢?”观言大胆问道。
“我能怎么想?”常念道:“现今我只盼她平安归来。”
这几日他没有一天是睡好了的,夜深人静的时候,胸腔中总是忍不住涌起一种后怕,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难受。
这样的感觉并不好受,常念却找不到舒缓的办法,唯一能够舒缓他情绪的人现下正在山林中冲锋陷阵。
而另一边,常念担忧的人,正潜伏在某处府邸,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往下看。
奢华的房间内,两具身子滚在一起,时不时弄出些暧昧的声响,让躲在房梁上的楚华蓥十分痛苦。
这波真是亏大了,居然还能碰上这种事情,感觉都要长针眼了。
但她现下又走不了,只能郁闷地接着蹲着。
过了一会儿,那边终于消停了,娇滴滴的男子倚在周夏月胸口,撒着娇道:“大人,咱们什么时候才能从这山里出去啊,沐儿想要去逛街。”
他这一开口便让楚华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周夏月眼光也太差了吧,这种男人都要。
还是她家常念好,从来不会这样夹着嗓子说话。
情不自禁的,楚华蓥又拿人跟常念比了起来。
周夏月倒是就好这一口,抓住男人的手,带这些暧昧道:“这就闷了?待在这不挺好的吗?除了书房,哪里是不让你进去的?就连我……”
她后面半句说的实在露骨,楚华蓥都差点被这骚话整的直接房梁上掉下来。
你们宣州人都玩的这么花的吗?楚华蓥满脸复杂。
不过也勉强算是找到了一条重要点的信息,这个周夏月应当是把重要的是东西全都放到书房了。
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找到书房的位置了。
下边那个郎君正害羞地捂住周夏月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两人又是好一番打情骂俏。
楚华蓥着实被这两人肉麻到了,心想这事真的有这么欢愉吗?
唉,可惜她还未成亲,也没有意中人,注定体会不到这种情绪了。
等等,意中人?
楚华蓥僵着脸,又想到常念了,脑海中自动开始浮现出常念与一个看不清楚脸的女子打情骂俏的场景。
不,以常念的性格,他才不会向这个男子这般主动,他应当是羞涩的,带着些紧张,但是在面上却发觉不出来,只能通过一些小动作察觉。
那番场景几乎已经能够在脑海中构建出来。
可一想到能够看到常念这番情态的是一个不知名的女人,楚华蓥心中又涌现出一股无名的怒火。
这股怒火烧着烧着,胸腔中又有些酸涩,为什么呀,难道她对常念还不够好吗?她才走了不到两年,常念就另结新欢了,若是她再在外面呆一年,常念是不是就直接把她忘了。
骗子,楚华蓥心里狠狠骂道,明明小时候说好了要永远一起的,转瞬就为了个女子把她抛弃了。
那女子有什么好的,能有她了解常念吗?能像她一样愿意为了常念拼命吗?
楚华蓥越想心里越酸,感觉浑身都在冒酸泡泡了,决定了回去以后不管怎么样,都先从常念嘴里把那无耻女子的名字套出来再说。
至于套出来以后,楚华蓥磨着牙想,先套麻袋打一顿解了气再说,居然敢趁着她不在京中诱拐常念,简直就是无耻,一点都没有女子之风。
反正不管那女子到底怎么样,在她眼里就是配不上常念,就是使了手段迷惑了常念,她会让常念知道她的真面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