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不能这么说,只能勉强道:“是在宫里认识的,她……挺照顾殿下的。”
挺照顾常念的?楚华蓥又有些生闷气了,能有她照顾吗?她可是从常念四岁就一直在照顾他!
况且陛下跟帝君不是都已经和好了吗?怎么还用得着旁人来照顾常念,该不会成天光顾着恩爱了吧?
想到陛下与帝君,楚华蓥又问道:“陛下跟帝君知道这事吗?”
她猜帝君跟陛下肯定不知道!要不然不就是引狼入室吗?!
观言脸色已经苦的跟苦瓜似的了,他道:“陛下跟帝君……应当是知道的吧。”
毕竟殿下出行前还特意去要了阴阳匕来着。
楚华蓥:“!!?”
对于她来说,这无异于是个晴天霹雳。
居然连陛下跟帝君都知道了吗?这么说来,常念是铁了心要嫁给那个女人了?居然都已经见过父母了!
她瞬间有一种被全天下给欺骗了的感觉,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朝着桌上狠狠砸了一下,像是想把心中那股子闷气全部砸出来。
看着楚华蓥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观言生怕她再问,赶紧道:“楚小姐,奴只能说到这了,其余的您还是自己问殿下吧。”
楚华蓥张开的嘴又闭上,最后只能生着闷气等常念上来。
观言在心里叫苦连天,他这下真的是两面不是人,殿下也真是的,为什么不能直接把话说清楚呢。
于是常念用完膳上来,见到的便是一个生着闷气的楚华蓥,见到他上来还不高兴的冷哼了一声。
观言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
他脚步一顿,面上有些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楚华蓥依旧不理他。
观言看了看楚华蓥,又看了看常念,最终小步走到常念面前,极为小声地道:“楚小姐问了一些关于您心上人的事。”
常念瞬间瞪大眼睛,他顿了好一会儿,方才问道:“你说了?”
“没说,”楚华蓥看着这主仆两人,哼哼道:“我看他那嘴巴比河蚌还要紧,撬都撬不开。”
不就是常念背着她偷偷摸摸地与人两情相悦了吗?有什么不能说的,一个两个都瞒着她。
这个时候,楚华蓥显然已经忘记了花仪节时常念说的还处于单相思中,默认是有个心怀鬼胎的无耻女人拐走了常念。
至于单相思?哼,肯定是个无耻女人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常念?!
知道观言没说出去,常念心瞬间落了下来,他让观言先出去,然后方才无奈道:“不是说了回京之前会告诉你吗?你何必去为难观言。”
瞧瞧给人家观言吓得。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朝着楚华蓥那边过去,这房间本来也不大,没几步便到了楚华蓥面前。
楚华蓥现在看他就像看被拱了的小白菜似的,水灵灵的,偏偏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啃上一口。
越想越是觉得委屈加闷气,再看已经到了跟前的常念,想也不想拿起他的手便咬了一口。
让她先啃一口再说!
唇刚刚触到常念手上的肌肤她就后悔了。
常念这些年一直养尊处优,活脱脱一个被娇养着的小皇子,一身皮子白嫩得很,身上的热度也不断从那相触的地方传来。
酥酥麻麻的,让她下不去口。
但这么贴着更像是有病,于是她贝齿轻轻地在他肌肤上触了一下,又很快松开口,张牙舞爪道:“这是惩罚!”
常念已经惊呆了。
片刻后,他慌乱地收回手,面上红潮涌动,几乎成了被煮熟的虾儿一般,有些结巴道:“你,你,我……”
他红着脸慌乱的样子霎是好看,让楚华蓥忍不住看痴了些,但等回过神来想到常念说不准在那个不知名的无耻女人面前一直都是这副模样的,忍不住又黑了脸。
那股酸意始终在心头萦绕着,但又似乎不是弟弟被抢走了的那种不爽,还隐隐带着一种被挖墙脚的感觉。
等等,挖,挖墙脚?
楚华蓥脸色僵住了,原来潜意识中,她居然是把常念当做了自己的人吗?
她又细细想了一下,若是家中的弟弟出嫁,她会是何等反应,然后惊悚的发现,根本就不会跟现在一个反应。
她现在的情绪似乎真的很不对劲!
常念看着她先是痴看着自己,然后又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都僵住了,然后又散发出一种低气压来,最后浑身都带着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