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温暖暖问完想到被茅草划伤的地方,不在意的笑盈盈道:“没事,你是今晚回来的早,换成明天回来,结壳的地方就要脱落啦。”
茅草划伤的地方能有多深?当时是蛮疼的,还有一道道的小血痕,但没一会血就止住了,回庄子后都不需要芷儿处理的。
眼前的人儿不在意,甚至笑靥如花的和他打趣,可是冷霄觉得比他以往受最重的伤都疼,抿了抿唇,眸光更冷,不动神色的询问:“如何弄得?”
温暖暖见冷霄没有再做出格的举动,松了口气,随口道:“就是去找汤团呀,后山山脚下那一片杂草地,里面零星生长着不少茅草,被它们划伤的,总不能怪那些茅草吧?它们在那生长的好好的。”
冷霄失笑,暖暖怎么总是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当然不怪茅草,但他会算在贾家人头上。
“你说你,之前受的伤哪次不比这严重多少倍?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呀。”温暖暖挨近了些,悄悄打趣。
冷霄关心她,她当然很开心,不过想到他之前的伤,后背、腿上那一道道深深的伤痕,当时的他面不改色的让人差点无从发觉。
她这算不上伤的伤,想借机撒娇一下她都不好意思的。
冷霄低垂眉眼,掩住眸底的心疼和阴沉,嗓音暗哑:“你和我不同。”
他苦惯了,吃苦受累是家常便饭,受伤没什么要紧的,可是她不行。
温暖暖觉得她此刻的心疼比被茅草割时还疼!
低垂眉眼的冷霄轻描淡写的说着他俩不同,可人怎么会不同?都是血肉之躯,受伤一样会感到疼痛啊。
“一样的,以后我们俩不要受伤,不,是我们大家都不要受伤。这次是意外情况,而且这属实不能算受伤,不是么?”温暖暖默默的吐槽,这伤痕只要冷霄再晚回来一天,它.....就好了。
“暖暖想要贾家人付出什么?”冷霄抬起头,眸光幽深浮沉。
温暖暖突然觉得不管她说什么冷霄都能办到!明明他现在还不是多年后那个权倾朝野的首辅,但是她仍然生出冷霄能办到的错觉。
她很认真的想了想,贾仕家之所以嚣张跋扈的根本原因,是背景强大。
确实很强大,强大到可以在京城横着走的地步。
即便能定罪,恐怕也是轻的不能再轻的那种,要是禁足杖刑这些对于她们来说虽然解气,但是没有实质的好处。
再说了,今晚的贾仕家受的伤比杖邢啥的严重多了,还是捞些实在的为主好啦。
银子,赔偿多少银子为好呢。
一只老母鸡一百多文,一只小仔鸡七八十文不等,一只野兔一百文左右,庄子上的是小仔鸡,满打满算贾仕家一行人祸害的鸡和兔有一百来两银子吧。
加上汤团和赵大叔的药费、补充营养的疗养费、误工费——汤团打猎的劳动所得以及赵大叔种田下地、惊吓费,三四百两应该差不多。
要个一千两吧,剩下五百两平分给庄子上的人家,当做惊吓费,每家额外得二三十两银子,相当于四五口人一年不吃不喝不花费的总收入。
这个数对于寻常人家算是天价,但是对于贾家人来说应当不算啥。
想了一圈后,温暖暖小小声的道:“让贾家赔银子!多多的赔!”说完伸出一根食指。
“好。”冷霄应下。
温暖暖见冷霄清泠泠的应下,正想着他如何开口要赔偿,就见他在高公公看过来时,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
两根!
“我明明比的是一根呀。”生怕冷霄看错,温暖暖纠正,然后猛然想到,偷偷摸摸问:“高公公为何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