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二楼堂屋的酒会依然热热闹闹,他们有的打牌,有的喝酒,有的划拳,还有的唱歌,她们聊天,津津有味地谈论着什么人,或者什么事!
还有过年穿的新衣,新帽,或者家具什么款式!
哥哥沈心衣过来邀酒,他边碰杯边关心的说:“恩衣,记起什么来了?”
“没有。”她光碰不喝,怎么心衣哥哥喝酒的样子,既使在梦中,她也似曾相识,那么熟悉。等他闭眼喝完,沈恩衣问:“哥,我们和二姨娘……”
“哦,大家现在已经不来往了。”
沈恩衣才说“二姨娘”,哥哥为什么就打断了,这场景令她生生皱眉。
“为什么?”
“不知道,具体情况,我当时也并不在现场。”
饭吃得心不在焉,沈恩衣今天坐在堂屋的南北角,身边依次是母亲萧鹤,哥哥沈心衣,父亲沈梁山。
她一直被自己是拖把,垃圾的话所困惑。就在这时,母亲也举杯向她邀酒。
母亲闭着眼睛狂喝,一口而干的动作。
“妈妈,我怎样和别人结婚的?”沈恩衣本能的问,她已经笨如失忆!
“啊!老头子,是不是菜里没盐!”
“这个,这个,好像也是。”
夜黑如漆,沈梁山不是能圆满撒谎的人,可沈恩衣从父母亲的表情,语气,她也察觉出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不止母亲,连她都手抖,心慌,从父亲悲伤的神情,母亲仓惶不安中,她感觉,前面,马上有什么很不好又“纸包不住火”的事要来。
慌归慌,但事以至此,大家也只能硬了头皮面对了。
“妈,我希望你告诉我。”
“是,我自作主张,同意你与叶椏结婚,我说你最后不也还是逃出来了。”
“啪。”
沈恩衣听到有东西对准这边脑门的攻击声。
当她吓得抬手本能护住自己时,却什么也沒发生。
沈恩衣放下手,发现父亲怒不可遏的对母亲举着杯子。
“你出卖恩衣,狼心狗肺!”
父亲已经把碗里的酒泼了出去,他十分生气的说:“你自做主张,把恩衣害很惨,知不知道?”
他太生气了,以至于连身边的两个人都拉他不止。
“恩衣,快劝劝爸,说妈知道错晓得悔了。”哥哥说。
沈恩衣把母亲护住。
这样一家子,这样打打杀杀,任谁看了不心寒?况且,有三姑六婆,有隔壁邻居,她们讨论这事合适吗?
沈恩衣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