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起大落的成绩外,老痒最引以为傲的就是“飙糖鸡屎”,“飙糖鸡屎”是给人吐囗水,因为惹人恨,故得此名。
老痒吐的口水,从牙缝里飙出,可以射到一米多远,跟玩具水枪可有得一拼。
因为他总调皮捣蛋,老师经常苦囗婆心说他,时间久了日子长了,他也就真心实意正儿八经的学习了。
人们见他用功,都夸他上进,谁都以为上粱不正下粱歪,可从老痒身上看,这上粱不正下粱还不一定就歪了。
学不学好,关键看人。
像他,就是儒子可教。
到了发成绩单那天,有人路过他家小院专程唤:“老痒,去要成绩册了。”
老痒说:“不急着去,你们去早了也沒用,奖状上面可不写去早人的名字,像我这样,哪怕去晚,奖状也还是我的。”
散学表彰大会学校定在当天下午两点半钟,但中午十一二点吃完饭,老痒的父母让他洗碗。
老痒是死活不愿,说:“等我领完奖状回来再说吧,洗了碗才去,一会奖状就沒了。”
大家听了都直笑,说:“老痒,你有千里眼啊,这成绩单都还沒发呢,你就知道奖状是你的?”
“我说有就一定有。”老痒斩钉截铁说。
但事无绝对。
当天下午三点钟,老痒,你名在孙山之后了……
那次榜上无名后,老痒便彻落在孙山方圆几百米之外,变成彻彻底底的怀人。
他有一个伙计叫罗怀。两人因“飙糖鸡屎”认识。两人的兄弟感情也水到渠成的获得双方家长的认可。
因为老痒家底口碑不好,罗怀跟了他后也就落上骂名,被人活生生道作瘟鸡。
但罗怀就是不在意,他总一副玩世不恭的随便样子,整天吊儿朗当,泰然自若跟在老痒左左右右。
和他们热烙的大人经常拿他俩说事,问他们,你俩伙计啊,也是火箭?
“嗯。”两人乖乖的回答。
“我看是飞机大炮还差不多。”
他们不以为意,人前人后伙计长伙计短的叫,都把别人的狠心叫软了。
老痒家离罗怀家很远的,步行前去,两人大概要走二十分钟。
罗怀家离学校较远,所以也常得老痒家的几饭之恩,感情也就越发的稳定。
若平时在学校,谁若是跟老痒过不去便相当于跟罗怀过不去,他们心有灵犀,不约而同来个双人口水,那仗势保准能把人淹个半死。
沈梁山说过:“是人都有几个朋友!”
何况老痒。
罗怀家院里生了一棵长至几十年的野梨树,虽然结出的果大小仅像鸡蛋或者乒乓球,但味道却是万分爽囗香甜的。
别人的梨树只结三五成群,而他家的梨树挂果满枝满桠,就那春天的一树梨花,也可以同冬日的雪景——突如一夜北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并相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