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罗玲玲像做了个美梦似的回来,她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轻轻的应了一句:“你们别追也别看,我只想好好的去上厕所。”
她母亲刚才吓坏了,见她没事后忍不住破口大骂:“死姑娘,鬼姑娘,你尽吓死人了,你去厕所就去厕所嘛,跑什么跑?”
罗玲玲不说话了。
沈恩衣想,还好罗玲玲没跑女厕,不然那些男的准堆在门外左右为难了。
罗玲玲也不成,那晚她们算白忙活了。
第二天晚上,沈恩衣对请过阴失去了信心后也就不再去了。可是,就在她不去的这个晚上,他们却将请阴的事做成了。
这次过阴的人是沈薰衣,沈薰衣说她入太师坐后不久就睡着了,然后做梦,梦到了官坟的乱葬岗和平家坟。又在那见到一个逝去的晚辈。
晚辈客气的跟她打招呼,叫她薰衣姨奶,两个人礼貌的寒喧。
沈恩衣听了特别心疼姐姐,在姐姐遇见鬼时,她却呼呼睡去,万一姐姐出什么事了怎么办?还好沈薰衣现在仍好好的。
真是个惊心动魄的七月半,过阴的活动,沈恩衣也不愿再去重新经历了。
这边!
“沈恩衣,你仇猫吗?”沈梁山在一天中午突然捉住她不屈不侥的问。
“没有啊!”沈恩衣吃惊的说,嘴上敷衍他,可心里,既不想猫,也不想父亲,满脑子都是出门去玩。
“我跟你说,你可别仇猫”,沈粱山说,“小姑娘,猫可是有九条命呢!人要修三生三世和积千千万万的德才变得了猫。”
“哦,我知道了。”沈恩衣说。
沈梁山一放手,沈恩衣也就跑开了,那时候,家里已经养有猫了,沈梁山敬畏猫有九条命,又希望它能捉尽自家里面的所有老鼠,所以,对于那只猫特别关心,简直好到跟他的另一个孩子一模一样。
不过,没多久,那猫便跑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來过。
没有猫捉老鼠,沈梁山就亲自去打,通常沈恩衣她们睡在楼下的房间,一听到老鼠的叽叽吱吱声,沈梁山就叫了萧鹤同去,两个人摄手摄脚的爬木楼梯上二楼去,关了米仓的门当重要事情来做把老鼠当强盗赶尽杀绝来打。
沈恩衣她们小孩子依然睡在米仓下面房间的大床上,听见楼板快要振踏下来的咯咯音。
通常,只因打一只老鼠,可沈梁山和萧鹤的扫帚棒却要兵分两路急速的敲击楼板几十次。
两个人在米仓乒里乓朗忙半个钟,若老鼠来得勤又来得多的话,那一晚大家都别想睡了。
不久年,老房子拆了,沈恩衣她们搬进了新房,米仓密封性好了也就不用打老鼠了。
老地基那,沈梁山郑重其事并且一惯尊崇前不栽松后不栽棕的古训种了一棵棕树,棕叶用来扎扎梱梱,倒取代了那只猫在沈恩衣脑海中的记忆。
新房子还未装修好沈恩衣她们就搬进去住了,依旧是大床放米仓下面的房间。
沈恩衣再听到那种打老鼠才会有的隆隆声就是家旁边的学校,不知是谁给放在老师宿舍门前的打沙机塞了炸药。
“轰”,震耳欲聋的声音把她们吵醒了。沈恩衣感到米仓的楼板快要踏了,心中于是万分不平安,等待葬身废虚的瞬间,她恐惧的喊母亲。
“妈,妈。”
沈梁山说:“别怕,你们呆在这,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