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衣冷漠淡然的绕过格格多,他与斯青老格怎样曾经拥有是否打算天长地久不关沈恩衣的事。沈恩衣才不想自己想象力那么丰富。
世上本无事,忧人自扰之。
拿回锁匙后半小时才吃饭,沈恩衣总不能还没吃就已经饱撑了。
晚自习。
很郁闷的晚自习。
为了方便管理,学校定了住校生的晚自习,地方设在一班的教室。全体去,这样省电。
住在学校的,除了小孙和格格多,其它人都必须去,后来格格多也在。
大家到教室里写写作业什么的打发时间。
那时候,时间多得像水一样,流得到处都是,你喜欢读书,好,除了语文数学,就再无其它可读物。
那晚格格多突然走过来,拿了个本子给沈恩衣看,沈恩衣凝惑地想:“他平时没怎么正眼看过我,对我的称呼也都两个字――班长。而且还叫得咬牙切齿!
这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格格多首先用无比温柔的声音心平气和的叫了沈恩衣,然后把本子郑重其事放她面前,他小心翼翼的问:“班长?这道题怎么做?”
沈恩衣对他行为举止刮目相看,说一千道一万,这个人至少还能跟她好好说话。她把本子拿起来,也小心翼翼。
“我也不会。”沈恩衣实话实说。
数学虽然是校长大人教,但那毕尽不是沈恩衣的强项,她想再思考一会儿,就那么巧了,沈恩衣一抬头,就发现斯青老格也在看他,这会,斯青老格很肝肠寸断的样子。
沈恩衣心烦意乱的把本子扔还给了格格多,她冷冷的抛一句:“真的不会!”
格格多没说话,拿了本子灰溜溜去坐教室后面了。这符合他的个性与习惯,凡事不正就负,总之,倒数也要得第一。
沈恩衣奇怪,以他的能力,还会有题难倒他?沈恩衣更惊讶的是他会过来找自己请教,真是太不寻常了。
时间到了晚九点,同学们也就收拾东西走人了,但与以往不同的是,沈恩衣她们刚走到操场,就突然窜出一群社会青年来。
这群社会青年和格格多一样,后来永远成了谜。
操场上堆着建新教学楼的方砖,因为这相当惊人数量的“堆”,学校已经有好久没上体育课和全体集合了,好像也不兴广播体操。不然沈恩衣刻骨铭心的读一年,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因为突发状况,同学们又回教室。
在教室,格格多哭了,沈恩衣转过头去看他时,他已经把头举起来,举得高高的,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
他小小的影子投到粉墙上,委屈的反映他独白,苦苦的内心,并狠狠的改着他的命――又是同沈恩衣一样:“我不同你谈心,若谈心,必泪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