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教学楼俊工举行庆祝,方圆百里的领导和老师们都来了。
沈恩衣和小孙去站门做司仪,陈老师说见人就笑,然后把人带到茶水室就好了。茶水室也就是新楼第一层靠右边的教室,放些塑料椅子进去,冲几壶茶就算其用了。
小孙做了一会便把司仪的布条摘下来扔给沈恩衣后头也不回的说:“我不干了,这苦活累活,笑得人的脸都快要抽筋,沈恩衣,你走不走?”
沈恩衣说:“如果我们都走了,谁来站台!”
小孙说:“那你自己慢慢做吧。”
她给了沈恩衣一个绝情的恕老娘不奉陪的背影!唉,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任性!
小孙,别人努力十年才能和一些有个富裕老爹的人坐在一起喝咖啡!
而我沈恩衣,努力了许久才能和你一起站台当司仪!
这司仪,沈恩衣当然要做,因为,时光寂静,她在等一个人。
沈恩衣想,这种场合她一定会见到徒老师吧,失望的是,沈恩衣守了一上午也不见其人影,世界有时很小,小到碰肩,世界有时却很大,大到无可救药。
本校的老师,上至校长,下至老师的家属都来准备这顿庆典的食物,算不上丰富,但还是很有心的。
方圆百里,农村人地地道道的猪全宴火锅。
所有住校的女生都留下来帮忙,其它人,像不住校以及住校的男生,他们就没有口福了。
在上菜的环节出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黎小溪在三楼转角的通道上,把一锅汤打翻了,沈恩衣当时刚爬到那儿,就听见锅着地发出的声响“咚隆哐!咚隆哐!”。
好大响声,滚烫的汤汁泼洒出来,沈恩衣跳起来退到墙角才幸免于难,不少人闻讯赶来,看到眼前的景象都吓呆了。只见刚才还干干净净的楼道,现在却流满了骨头汤和肉!
黎小溪自责的跑回宿舍,任沈恩衣怎么劝她都不肯过来吃饭,她怕校长不能原谅。
黎小溪后来得了一种怪病,听说在医院抢救了几次命才得己保存下来,手术更是让她的颅骨凹了一整块。
沈恩衣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她无法想象当年她与黎小溪同住一间宿舍,活泼可爱的黎小溪整天又笑又唱,赶集时,黎小童哥哥会买一堆东西,欢天喜地坐床边,对黎小溪嘘寒问暖,那时,沈恩衣一世羡慕,黎小溪,她真的跟公主一模一样。
沈恩衣再听到她的消息,是别人说有媒人来说黎小溪了,来男说,过来看看你们字花村里的大学生。来男看完黎小溪后就马不停蹄的滚了。
总之,滚远远的。
有很美的梦,有很深的情,有很真的心,有很纯的爱和很好的前途,这就是黎小溪。
青丝不在,美梦无期,这也是黎小溪。
黎小溪是可怜的,但同时又很幸运,因为溪哥在她病重,垂危,许多人都劝其放弃时,溪哥说:“你们也是出于好心,可说一千道一万,再怎样我也不放弃小溪,我就算穷,很穷,我也会拿小溪去医,哪怕最后小溪成了植物人,我也不放弃,因为,今生今世,我只有小溪这一个亲妹妹!”
心痛明亮的心沾尘,心痛站着的人倒下,心痛明明在唱的青春却口干舌燥了,因为病已聋已哑,已物是人非,已哭却!
心痛生命只是恶梦一场,但纭纭众生,又有谁真实逃过?
吃饭的时候,有一个老师如沈恩衣所愿的问业内人士,他说徒老师呢?怎么那样喜庆的日子,他怎么没来。
那人说徒老师丫,他都因为感情纠纷坐牢了,这坐了牢的人还怎么可能来。
大家听了都振惊不己。沈恩衣听了更是简直呼不了吸。
那人思前想后道,唉,说来话长,这做人难,人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