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衣听了好失望。
阿弃从课室里面出来了,她身后是木水桶,沈恩衣的师傅吕粱,还有师母刘锦莲,师母的姐姐刘锦凤。复读生快乐。
师傅见到沈恩衣对面站的人,他因而怔了一下,低声的说了一句:“我不去了!”,于是掉头又回课室去。
沈恩衣不知怎么回事,难道师傅和五笔马,两个人不和?沈恩衣思前想后,还是否定答案。
不会丫,他们都是复读生,感情应该好过应届和复读生们任何一两个。
几乎是连锁反应。
师傅说不去,木水桶也说不去,师母和师母姐姐更加不去。
阿弃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吼一句:“全都吃错药了?”
她拉着沈恩衣回课室好一通生气,说:“你们真不丈义,这明明讲好的事怎么出个门就反悔了?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木水桶出来唱歌,沈恩衣也走过去帮忙赶羊,千难万难,大家才终于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路上又遇见王心芝和吴小壮,同样碰面只捎一问:“去阿弃家。”她们就爽快的去了。
五笔马送她们到路口,沈恩衣再问一句:“你去吗?”
五笔马摇头,斩钉截铁的说:“不去。”
沈恩衣望了一眼前路,许多人走到那边已经行不见了。失望归失望,她仍开心的回一句:“好。”
毕竟,那是迷人的旅行。
路上,花很香。
沈恩衣莫明的好心情一路,尽管五笔马不去,沈恩衣的身边依旧许多人,大路一行,不赶场胜似赶场。遇到认识的人招呼下,不认识的各走各的路。
遇到有车子来同学们也会很聪明,远远的就给它让路,谁喜欢吸一口汽油和淋一脸灰呢?
乡间的大马路是没有人车之分的,也没有线,全靠人自觉。走的人都无师自通守一条,靠右又靠边。
沈恩衣侧身,让嘟嘟似怪兽的大卡车先过,但那车好奇怪,沈恩衣越让,它越停。
蒙一城从副驾上威风八面的开门跑下来大喊:“沈恩衣,你们几个快点上来。”
他倾刻间突然变得好绅士,居然把空调位留给女生们。
沈恩衣跑到窗前一看,全是男生,她挤上去也不合适。
沈恩衣说:“我坐后面吧,!”关了门,她又跑回去。
校长和老师是不允许同学们乱坐大货的,校长和老师不在这儿,车上就挤了半车的人,沈恩衣顾不上任何,此情此景,她如果不上去才显得娇情。
车很高,很多灰。
估计是长期拉水泥和土块的缘故,沈恩衣穿的并不是运动裤,她几乎无望爬上去。
但她想去阿弃家,所以争取绝不放弃。
见有手伸来,她搭手去抓,等她站到车厢里,顺手往上看,心“咯噔”一下,瞬间变不自然。
手的主人居然是桃花眼的五笔马。此刻他正全神贯注,无辜兮兮的看沈恩衣!
“不是说不来!”沈恩衣没好调的说。
沈恩衣的手比心还乱,简直不晓得摆哪儿才好。
“你这文艺委员都不怕,我们这些小兵小将就更加大胆了。”五笔马桃花眼笑嘻嘻,十分好看的样子道。
车一下子开了,沈恩衣站不住,她差点跌他手上,五笔马忙择处而立,用手在车厢撑了一块安全地让她呆着。仅一个小举动,沈恩衣又特别的感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