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终究是沈莉的事,我不适合多插手,也就帮一把这样了。这会给凯丽卡或成由提供一个可能的未来合作者,也许会一箭双雕呢。
“明天又要出门啊,不想出门。”钓鱼是以前父亲和他同事们的团建活动,我也算是常去,和个人的约定去是从没有过的,感觉也许会有点奇怪。
人们所定义的奇怪是一个很奇怪的事。
人从出生起就在被教导分类,比如这个是动物,那个是植物。先是外物,接着再延伸到自己身上这个是女孩,那个是男孩。怎么做是好,怎么做是坏。什么样是善,什么样是恶。
再接着,人就有普通人和不普通人的分类之说。对不普通的人,人们最常的形容是不寻常。根据强弱分配词汇,大概是慕强的天性,对于强者通常是正面的称呼,而弱者则不是。除非,这个强者威胁到了你的利益。
人们常常会说,类似“你真不是人”“人干事”“畜生不如”的话来大骂别人的行为。一开始沈远是不理解的,因为从逻辑上,被骂的对象本身的生理构造就是人,后来才明白那是对行为表现出的品性地恼恨。因为人类分类太多,而人们有生活在各自的认知世界里,就算是同一个词也会有很多解说,产生许多认知。
又因为人们喜欢群居,同样的词汇才产生了大意。那是大多数人的想法,我想很多人都会这么觉得吧。然而事实是就算你以为你和其中一个符合也不过是相似而微妙的不同,但人们常常意识不到这一点。对号入座的行为就和从众心理一样会把人同化。
只要不符合就会被认为异类,我不懂得这是为什么,因为异类也是人类,人们对异类的认知到底是来源于什么。不同的思想,不同的行为举止,不同的社会地位,还是不同的长相或是不同的处境呢?
岂不是人人都是异类。
人类是热爱抱团,又喜爱唯一性。对过去阶级来说这就是平民、贵族和皇帝的由来吧。文化也是这样的东西吗?这是源自远古的习性?
人们总是用相同来辨认关系,用资源来决定亲疏,用唯一性确定自己的存在。
一切像物竞天择又像理所当然,只能说发明不同词汇的人真的很厉害,出现了似是而非的情况。
所以奇怪就是奇怪的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沈远是一个奇怪的人,也是很普通很普通的人。像他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但是只看着他的人却总能一眼看到他。这是连他都感到困惑的事。
“那么,入眠吧,在旧梦里。”他想。
在预感将要到来的日子,什么都会知道的。他一直这么直觉地相信着,在这份被焦虑浸透而难以平静的情绪里,总会等到的,奔向他的,他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