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并不给人面子,约定这天路上下起了大雨。即使是口头约定,沈远一般也会查好天气情况的,看来这段时间台风刮得挺猛。
“下雨了,还去吗?”开车的贾谊炳把车停在路边,扭头问后座的沈远。沈远的座位在驾驶做正后位,贾谊炳看不到他,也不能从后视镜里观察他的表情。难得来一趟,他其实不太想放弃,但是话又说回来,贾谊炳知道沈远不喜欢的麻烦的事情。
尊重你的朋友,就像他尊重你一样。沈远在这一点上可是卡的很死的,贾谊炳希望得到沈远的偏向,总也是学会理解他。
外面的太阳好端端立在头顶,是太阳雨。在这炎热的天气,可以降温,算是好事。附近有阴云覆盖了过来,确实像是要大雨的样子。
“去的。只是小雨而已,我记得你很期待,而且雨天垂钓也挺不错。”我这么回答贾谊炳。我心中并不是这么想到,除了觉得答应了那就做到,或者不想麻烦,发挥“来都来了”传统不想败兴而归,选择前去这样的理由外,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支持着我,让我分外坚定我一定要去的这种想法。
这没什么奇怪的,因为在过去人生的十几年里我产生这种充满奇特使命感的被召唤的感觉次数不在少数。我也付诸行动,也往往也都扑了个空,大约也算是我少有的中二期吧。奇怪的是直到长大,理性上明白这就是无所谓的东西,我感性上却总是不断地提醒我,让我无法忽视直到我付出行动后才会停歇。
通常结果是什么都没有,连熟悉感都没有。看到一片空白后,心里回空落落的,然后就要面对自己一时兴起之意而导致的后果。如果要我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感受的话,大概就是无法抑制地向一个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的方向探寻什么,那是倍受我期待,让我如此战栗不已,恨不得马上见到的未知事物。
我从小就比同龄人听话懂事,除去因为理念不同而和大人对着干的事,我甚至不存在叛逆期。这些莫名的感觉导致的行动在我的行动里是多么扎眼的存在。我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我感到困惑并为此修习相关的东西,哲学、演绎、伪装、心理学、生物学等等。甚至抛弃了我喜爱的文学,去看那些我没什么天赋的理工科,落了二流大学的下场。
我快要发疯了,为什么我会有这些扰乱我人生的东西?为什么我的人生如此嘈杂,就是不让我清净一点呢?为什么我的天赋不应该在它应该的地方发光发热(是的,我知道我的天赋在那里,我也取得过一些成绩)而是要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被浪费?
其实我的理工科并不差,只是在作为严谨的学科它和我自由散漫的个性相差甚远,而且在扰乱下我实在静不下心学习。
我下定决心和这些感觉作对,我总是输的那一个,每每都只能无奈地接受。到现在,我已经不会多想了,直接去做吧。失望也没关系,失望次数里从不差这一次,总比吃更多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