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日后有的是时机收拾他……要不了多久,陛下就算是不想相信我们侯爷,也由不得他了,等到那时,我便亲自出手,替少主你摘了他的颈上人头!”
灰衣老者闻声,大有深意一笑,向石玉宽慰道。
石玉听到这话,眼眸中的怒意这才稍稍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浓烈的期待,已是迫不及待看到叶平被宁伯拗断脖颈的画面。
只是让他有些不解的是,宁伯说宣和帝就算是不想相信定安侯,也得相信,莫不是漠北地窟也已快要爆发了不成?
“我让你们几个跟着少主,是对你们的信任,可你们这群废物,却连这点儿事都做不好,回到住处后,即刻收拾行李,给我滚回漠北,去陈安的帐下听令!”
而在这时,灰衣老者的目光,已经落在了那几名帮闲奴仆的身上,脸上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霜色,一字一顿,沉声道。
几名帮闲奴仆闻声,双腿一软,尽皆跪倒在地,脸上满是绝望之色。
仿佛,灰衣老者要他们去的,不是军帐,而是死地。
……
“多谢叶大人,若非是您,我这匹良驹怕就是要变成盘中餐了……只是,我实在是没想到,它原来是被铁针刺中,才会如此暴躁……”
与此同时,马厩中,马市主人向叶平拱手,满脸感慨的诚恳道。
何止是他,马厩中的那些围观之人,也都是一脸同样的神色。
他们也同样未曾想到,原来大黑马那么顽劣难驯,暴躁如雷的原因,竟然是因为马蹄中扎了那么长的一根针。
试想一下,人的脚下扎一根尖刺就会觉得疼痛难忍,寸步难行,更何况是大黑马的马蹄里还是那么长的一根针,在这样的情况下,它走路都难,更何况是被人骑乘在背上,那种疼痛,必定比扎根刺要强千百倍!
发怒尥蹶子都是轻的,把人活生生踹死,都算不得什么。
那么多人都未曾发现,可偏偏叶平却能发现,这无法不让人惊叹。
“其实原因很简单,我不止是人医,还是一名兽医,极为高明的兽医,自然能看到一些你们看不到的隐情。”叶平笑吟吟一句,为自己解释一声后,向马市主人笑道:“这匹马,我可以带走了吧?”
“当然!好马配好鞍,我再送叶大人您一套好鞍鞯。”
马市主人已经收了石玉的钱,自然乐得做个顺水人情,笑呵呵一声后,取来一套鞍鞯,帮大黑马装上。
“走!”
叶平翻身上马,轻轻一扯缰绳。
“咴儿……咴儿……”
大黑马人立而起,低低咆哮一声,旋即便四蹄翻飞如雷,平稳无比的驮着叶平,向义庄方向冲去。
“好马!”
“如此神骏,却如此温驯的马,千金难得啊!”
马厩中的众人看着这一幕,脸上满是艳羡之色,赞叹不已,马市主人也是唏嘘不已,心中更不由得浮现出了叶平那句话: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叶平,毋庸置疑,便是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