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平站在白夜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曾经想过无数次和白夜战斗的场景，也想过要挑战雷霆营的权威，将他们的统领击败。如今想来，也幸亏当时自己没有莽撞地逼迫白夜对自己出手。因为他的实力，显然和资料里的不符。当时只是以为他不过是七品宗师，却没料到是八品巅峰，可谓是天地之别。

若是自己贸然出手，当时失败的人基本上毫无疑问，肯定是自己。只不过，现在自己的实力已经要远远超过了他们，只是在短短的一天之间。这一切，似乎还要感谢风瀚庭。如果不是他们的种种计谋，自己想要踏入到这个境界，恐怕还要不少的时间。

“你……你赢了，给我一个痛快吧。早知今日，我当时就应该把你杀了，不该犹豫。”

白夜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起来，感觉到自己的生机开始断绝。即便是叶平不动手杀他，他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自己主动粉碎了窍穴，逆转了气血，已经给身体造成了难以挽回的伤害、现在，他知道自己翻不起大浪了，只求一个痛快。

“白夜，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很欣赏你。”叶平淡淡地叹息着，“能够在二十多岁的年纪成为八品巅峰，你要比陈安之更为天才。但你也太过执迷不悟了，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好事是成就了今天的你，坏事也是葬送了现在的你。”

白夜惨然地笑了起来，他微微闭上了双眼，感受着生命流逝的最后时间。

他这一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能够踏上武道的巅峰，感受一下最顶点的力量。

他是个骄傲的人，不然在三天之前就会进行围攻，将叶平干掉。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骄傲，才能够让他领悟到漆黑意志。此时的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以前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受。终于放下了一切，他甚至感受到了识海之中都进行了突破一般。

他的身体也似乎恢复了，明明是筋脉寸断，却能够缓缓盘膝坐起来。

“这就是回光返照吗？”白夜感受着体内干涸的气血，笑着说道，“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很羡慕你。因为你的背后，有那么多人无条件的支持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要比神武公更有人格魅力。只可惜……我是不能成为真王了……”

白夜说着，他的气息愈发急促了起来，又吐出了几口鲜血。

潺潺的红色血液，不断地从他的七窍之中流出来，很快就染红了身体。

眼看着回光返照的时间要过去，白夜离死不远了，他的声音也愈发的断断续续。

他忽然挣扎地抓住了叶平的衣服，长大了嘴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聂武看到这里，立刻眉头紧紧皱起来，一个箭步冲到此处，挥起长剑就要洞穿白夜的喉咙，他以为白夜临死前要对叶平不利。不过叶平却抬起手来制止住了他，缓缓摇了摇头。

他深深地看着白夜，似乎是等待着他要对自己说什么。一股清澈纯净的灵气进入到了白夜的体内，让后者稍微舒服了一些。白夜有些感激地看着叶平，努力地喘了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