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岳原本觉得五千块大洋已经信手拈来,没想到已经煮熟的鸭子却飞了,实在是气人。对方敬尧那天“分赃不均”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心生抱怨。
晚上他让胡芮莲吵了两个小菜,一个人喝了点闷酒,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张振岳迷迷糊糊睡得正香,忽然被老婆胡芮莲揪着耳朵拽了起来。
张振岳疼的哎呦哎呦叫唤起来:“哎呦,轻点轻点啊,哎呦!夫人有话好说!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胡苪莲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每天侍候老的,侍候小的,忙个没完没了!结果人家还嫌弃我了!你给你去找更好的吧!老不死的花心大萝卜!我的命好苦呀……”
张振岳睡的迷糊,胡芮莲整这一出,他一下子摸不着头脑,对这些老套的说词有些不耐烦,壮着胆说道:“大清早你莫名其妙们号什么丧!”
说完翻身又要睡觉。
胡芮莲一下子炸了:“你长本事了是吧,竟然敢吼我!看来真的有新欢了!呜呜呜”
“你找你相好的去吧!我走还不行吗?”边哭边起身,抱起孩子虎子往张振岳怀里一塞,转身就要离开。
张振岳连忙拉住:“我的姑奶奶,我的亲祖宗!有什么事你到是说啊!”话还没说完,张振岳心头一惊,仿佛想起了什么……
原来,前几日张振岳一直和畅春楼的鲍二娘交涉婉儿赎金的事,发现进来倒茶水的一个姑娘,长得白白净净,很是水灵,特别是一双勾人的眼睛看的张振岳意动神摇。
张振岳便向老鸨打听这姑娘。原来是新近才入园子的一个姑娘小红,正好二十岁,他的丈夫二癞子因欠了城南赌庄蔡彪的赌债无力偿还,便被蔡彪逼迫以妻子抵债,蔡彪玩腻了之后便将小红卖给了畅春楼。
小红颇有姿色,自从进来张振岳的眼睛就从来就没离开过小红。
张振岳趁小红添茶水的功夫,伸手在小红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小红回头莞尔一笑,看的张振岳更是中烧。
张振岳本也是桀骜不驯的一个人,俗话说世上之事一物降一物,自从张振岳娶了胡芮莲,那可真是不敢越雷池半步,家里的母老虎甚是厉害。
看惯了胡芮莲刁蛮的嘴脸,再见了温柔多情的小红,张振岳春心荡漾,有点想入非非。
张振岳临走时却看见小红在院子的亭榭中闲坐,张振岳犹豫再三还是上前打招呼,谁知那小红眼睛含泪,起身作别,将一个香囊顺手塞给了张振岳。
张振岳走远几步,便掏出香囊闻嗅,感觉香气扑鼻,陶醉于此。把玩了好久,揣入怀中,转身回家。谁曾想夜晚酗酒,忘记了小红赠香囊之事。
胡芮莲早起整理张振岳丢弃在地的衣服,不曾想竟掉出来一个香囊,越想越气,才揪着耳朵兴师问罪。
这时胡芮莲“嗖”的扔过来一个东西,正好砸在了张振岳的脸上,张振岳低头一看,正是那只香囊……
张振岳脸上的冷汗马上就下来了。
“张振岳,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胡芮莲双手叉腰怒目问道。
“这是,这……”张振岳语无伦次,不知如何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