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上房里透出的昏黄灯光,刘芸四下打量了一番,这是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左侧有两间屋子,紧邻的是三间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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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紧走两步,匆匆走进上房,屋内摆放着一些陈旧的家具,一盏煤油灯照亮了整个屋子。
老妇人用剪刀剪了一下煤油灯的灯花,火苗瞬间跳动明亮了起来。
“这孩子快……”刘芸话还没说完……
老者突然上前,责怪了老妇人两句:“灯点这么亮,你怕鬼子看不见你怎地?”
紧接着老者“噗”的一口吹灭了煤油灯。
街道上的马蹄声已经近在咫尺,在院门口突然停了下来。
几个人拼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半晌,没有动静了,大门外凌乱的马蹄声由近及远,直到听不见了,三个人这才放下心来。
黑暗中,老者长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道:“什么世道啊!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老妇人径直说道:“咱们到后院的茅屋里去吧!大屋里一点灯太扎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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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从上房右侧的后门走出去,只三五步就到了后院,后院有两间门朝西开着的茅草屋。
老妇人轻车熟路的找到火柴,点燃了坑沿上的马灯,茅屋里重新燃起了光明。
刘芸四周打量着,原来这是老两口的灶房,墙角有一灶台,连接着一个土炕,灶台和土炕之间有一尺多高的炕沿。地上摆着一个方桌,两条长凳。
刘芸一屁股坐到炕沿,对着老妇人说道:“大娘,这孩子快不行了!”
老妇人听说:“啥?我就疑惑说这半天咋没听见孩子哭一声呢!”
刘芸一五一十将她和孩子的情况向老两口述说了一遍……
原来这老者姓杨名玉良,年近七旬,妻子钟氏,也六十出头。
早年间,杨玉良夫妻二人在家里开了两间茶馆,院中临街的屋子便是门面,日子勉强还过得去。
两个人相依为命,但是苦于无子,妻子钟氏多年不育,两个人看过了太原所有的大夫,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日子久了,也逐渐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不再强求,一切顺其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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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钟氏四十三岁时突然有喜,足月后产下一子,取名杨宝驹。
夫妻二人老来得子,喜上眉梢,对儿子杨宝驹更是溺爱有加,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杨玉良睡梦中都会笑醒,心想这真是老天看眼哪。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啊。
杨玉良老两口对儿子的无限疼爱身不由己的变成了宠溺娇惯,造就了杨宝驹的骄横跋扈。
随着年龄的增长,杨宝驹没学到什么好本事,净学了一身的臭毛病,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整日和街市的一帮狐朋狗友鬼混,夜不归宿,老两口苦劝不听,只能摇头叹息却又无能无力。
待杨宝驹成年之后,杨玉良听从了街坊的建议,打算给杨宝驹娶了一房媳妇,促使其收心。
因远近都知道杨宝驹的品行,没人愿将女儿嫁给他。杨玉良便托亲戚在郊县说合做媒,终于成了一桩姻缘,结果新婚三天没过,儿媳就被杨宝驹打的满地求饶,逃回娘家后一去不返。
此后,杨宝驹对父母也是态度大变,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