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酸不接唧的样子,我不过是想传递一些信息给李合欢,并没有别的意思,洪河县的房地产开发是她管,我怕她吃亏。挂了。”
说完王若素就要挂电话。
“不行,你是不是得说句让我心里舒坦的话?”
顾子南调侃她。三句好话当钱用,他希望能从她口中听到温情的话。在延庆这种针方,除了黄土、男人、风沙,就没什么了。
“什么意思?那种阿谀奉承的话我也不了。挂了。”
王若素冷冷地挂了电话。顾子南失望地躺在床上,象挺尸一样。外面十几米处的井场上,钻机的轰鸣声在响。
当下的石油是一千五百元一吨,要是每天能采十吨的话,那就是发大财了。心中想着就进入了梦乡。好富的油啊,水桶粗一般的管子里喷着黑乎乎的石油,顾子南欣喜地冲申民叫:“这不是石油,这是钱啊,一个聚宝盆。”接着是一声叹息,周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顾子南大叫着睁开了眼睛,脸上身上像是从河里刚捞上来一样湿的精透,翻身坐起来,却发现外面的轰鸣声停止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迎面而来。
“老板,不好了。”
门外,一个工人的声音象黑白无常的声音一样人催促着他。
“出什么事了?慌里慌张的?”
“大事不好了,卡钻了。申队长正在那里组织人处理事故。”
工人的声音由近及远,顾子南扒拉了几下将衣服穿上身,打开门向井场扑去。如果这一口井再报废的话,他只能去卖房子了。
“怎么回事?”
顾子南站在申民的身后,看着他双手拿着钻机的操作器,几乎是拉着哭腔问。
“遇到沙岩层了,这种矿层一般是不会生产石油的,子南,形势不容易乐观啊。”
申民的嗓门特别大,生怕他听不见似的。
“不是请的专家吗?专家是吃素的?申叔我不会是又被骗?”
“不会,绝对不会。专家说的没错,问题是地下的东西谁能说的清呢?现在最要紧的解决卡钻的问题,然后再打一段如果还都是沙层,那只好歇菜。”
顾子南见他那样说,也没法指责他。地下是个未知的世界,谁又奈何得了?
几个上夜班的工人站在一边象做错了事似的闷不啃声。顾子南心中十分的难受,难道梦中有人在提醒他出事了?这可恶的梦境。
一直坐到天亮,钻机一动不动。
“怎么办?”
顾子南焦虑地问申民。
“别急,休息一下说不定等岩层松动了就能钻机提上来。”申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