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耍、舞乐、傀儡戏,各种表演轮番上演,喧闹的喝彩声交谈声在都督府的上空盘旋,直到深夜才散去。
虽然泠月喝的是很浅的果酒,但如此一番下来,也有些经受不住,面色酡红,依靠着邓怀戚才勉强不至于丢了丑,安全从众人面前离去。
院子中凉风吹过,泠月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一些。
她声音软绵绵的,“夫君,我头疼。”
邓怀戚搂着她的腰哄劝道:“把披风盖上,外头风大。”他说着从侍女手上拿过披风披在她身上,泠月也乖乖地站着任他摆布。
“喝了酒倒变乖了。”邓怀戚忍不住说。
泠月问:“我今天晚上表现得怎么样?”
“很好,辛苦你了。”邓怀戚说,“咱们回吧。”
一进院子,泠月就迫不及待地扑进了床上,抱着自己的枕头蹭了蹭。
美人难得露出如此憨态可掬的天真样子,邓怀戚喉头忍不住微动,向她走近了两步。
却在这时,侍从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人,夫人身子似乎不太好。”
听说邓母那里有事,邓怀戚立刻对泠月嘱咐道:“你先休息,我去母亲那里看看。”
泠月无意识地哼哼两声。
……
等泠月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她扶着自己脑袋坐起来,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方。
她走到外间,邓怀戚正在处理公务。
看见她出来,邓怀戚指了指不远处桌子上摆好的饭菜,“我猜你差不多得醒了,让他们备好了吃的,你先用一点。”
“夫君你怎么不叫我一声,都中午了,别人该笑话我了。”
邓怀戚道:“你昨天累了,偶尔迟一些有什么关系,没人敢笑话你的。”
泠月响起临睡前听到的话,一边喝汤一边问:“昨天我听到你们说母亲那里出事了,是怎么回事?”
邓怀戚说:“母亲昨天突然肚子疼,好在田大夫及时赶到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等大概十天就可以生产了。”
泠月有些愧疚,“母亲身体不适,我却一个人在院子里呼呼大睡。”
邓怀戚宽慰她:“父亲母亲知道昨天宴会你累着了,不会怪你的,而且母亲那里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我还是去看看吧。”泠月说,“我吃好饭就过去,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没事去陪她解解闷也好。”
邓怀戚点点头笑道:“这几日有空你去陪陪母亲也好,也让母亲知道,我夫人其实是个贤妻。”他玩笑着说。
泠月吃过饭,便带着静影沉璧二人往邓母的院子去。
邓母半躺在软榻之上,人微微侧身,侍女在身后给她打扇,见到泠月她眼睛一亮,对她伸出手,“媳妇你来了。”
泠月赶紧上前问候,“母亲你还好么?昨天我喝醉了没能及时过来,还请见谅。”
邓母笑着说:“突然发生的事情,凑得不巧罢了,怎么会怪你。”
她拍拍泠月的手,“放心,我已经没事了,多亏田大夫就在隔壁院子,他一来扎了几针我整个人顿时好受多了。”
她看见院门处往这边走的人影,高兴道:“说曹操曹操到,田大夫,我正和我儿媳夸您呢,您的医术真是扁鹊再世,如果没有您,我真不敢想象能不能平安坚持到现在。”
田原捏了捏胡子,恭敬道:“夫人过誉了,不过是我为人医者的本分,都督大人一片孝心动人,夫人定会无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