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这里吧,今天已经很晚了。”
“我的观点其实很简单,她谈恋爱我不反对,但必须得让我先来把关。”
“小伙子,我对你的试探可还没有完结。”
成欢挑衅的笑了笑,理所当然道:“那就劳烦岳父多费心了,咱们去休息吧。”
他前半句是对君暮说的,后半句则是讲给君芳,竟然当着君暮的面伸手去搂,看那意思今晚是要大被同眠。
饶是贴着假面,此时君暮的眉毛也能看出是紧皱起来。
他三两步就追了上去,一把按在成欢肩上。
“怎么回事,都不背着别人的吗?!”
闻言,成欢转头一笑,脸上的表情说不好是戏谑还是嘲讽。
“每天都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呢~”
君暮:!
“哎,说什么呢!”君芳不乐意了。
他们平时怎么玩,那是他们的事,但这事若是给君暮知道,那他俩还能有好?
君暮是个过来人,他当然能看出君芳的实际情况,肯定她还没做到最后一步。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让年轻人胡搞。
自己这还没考验完呢,你俩就睡一张床上去。
拜托,爷好歹是银月大帝,给点面子?
成欢显然没想给,一把拉过君芳就想当着他的面做些过格的举动。
然而君芳却是心疼自家亲爹,都这个岁数了,别再给气出个好歹,于是就在成欢的腰上轻轻的掐了一下,随后就跑去楼梯的方向。
既然君暮都那样说了,态度表达的十分明确,她自然就不再担心成欢的安危。
于是,女生宿舍楼的大厅内就只剩这三个男人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对视。
最终还是小舅子率先打破了这个场面。
他刚才陪着君暮演戏,虽然表现出了十足的废物模样,但其实他本人并没有那样不堪,这会儿一边打量着成欢,一边伸出了自己的手。
成欢结果,两人互道一声姓名。
紧接着君忘川就笑着说道:“你岁数大,我就叫你一声成哥。”
“别,不吉利,叫我欢哥就行。”
君忘川不知道他在忌讳什么,但也从善如流道:“欢哥,那根手杖价值不菲,这个费用你看是?”
成欢毫不在意,一把就将手臂搭在他的肩上,随口敷衍道:“自家人,说这个不就外道了?”
“你放心,哥明天用木棍给你削根新的,绝对比这个解释。”
他一边糊弄忘川,一边还用脚将断成两截的手杖踢到沙发下面。
忘川也不生气,君家人从来就没缺过钱花,这人如果真被父亲认可,那以后可就是他的姐夫。
并且,有朝一日君芳登临帝位,他的身份自然又会增高许多。
说实话,忘川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夺权的想法。
他自小跟君芳这个姐姐相处时就一直觉得她很呆。
六岁的他就知道用哭闹来博取他人同情,而十岁的君芳甚至还不会喊饿。
她越大越呆,剑术学不会,历史记不清,甚至到讨不到哥哥姐姐的喜欢,任谁都是给她冷眼,从来都没笑过一次。
直到那次。
君家来位不正,前国遗老潜入帝宫,竟然将他挟持在云顶台,要逼迫父亲让位。
君芳?
挂着个姐姐的名分罢了,谁跟她很熟吗?
凑过来做什么?幸灾乐祸吗!
把他放开,换我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
虚伪,好虚伪的人。
真以为这样就会让父亲高看你一眼?
她一步又一步的逼近,那前国遗老竟然逐渐被她逼到了台边。
云顶台位处帝宫之顶,从这里摔下去,尸骨都会碎成一片。
再然后,十五岁的君芳一剑就将那人斩首,顺带还将忘川从台边拉回,眼神虽然还是之前那样懵懂的意味,可表情却是无比的随意,就像是刚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之后父亲没跟自己解释什么。
但忘川却已经明白了。
先天体弱的自己只想安稳的度过余生,但其他的哥哥姐姐可不会都像自己这样。
他们想站到那个位置,他们成天想着的都是骨肉相残。
原来是这样。
看似呆傻的七皇姐,原来是他们眼中最棘手的敌人,所以才会始终冷眼相待。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她是我姐,谁害她伤心,我就要跟谁拼命。”
忘川拍开成欢的手臂,神情严肃的警告了一句。
成欢打心底厌恶这种态度,但君忘川毕竟是君芳的亲人,说出这话倒是值得体谅。
“收收吧,轮不到你在这里警告我。”虽然心里能理解,但成欢面上可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就在这时,君暮也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