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国酒杯立马放下了,原来不是不用我了啊。
心里踏实了,立马思索。
要是继续收蛋,更远的地方,难度大了,只会越来越少挣,要是开工资,那就是固定收入,以后能有分红就更好,看他家这生意是做得越来越大了,有盼头。
“我跟着你拿工资吧。”
立马做出了选择。
这个时候,饲料已经是捉襟见肘了,不止他们三家喂鸡,外面现在需求量太大了。
“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把家里的蛋送去供销社卖掉,然后骑三轮车去县里码头那,拉玉米豆粕回来,我到乡里找块地方,弄个小店面,你把东西拉回来都放店里面卖。
一个月先给你开二十块钱的,咋样?”
机会给了他,能不能抓住就看他自己的了。
“行,我干。”
喝完回家,跟家里说了这事。
老头子狐疑道:“就你能干什么?给你二十一月?”
唐翠芬拉了老头子一把,怪他多嘴,不相信儿子,儿子再不靠谱,老林家能给这么多钱?种地一个月没这么多吧,只要不干坏事就行。
她激动得,儿子走上正道了,得感谢老林一家。
林峰找了王长业,想在乡里三岔口南边的路边上弄间小屋,卖玉米豆粕骨粉。
王长业也烦恼着呢,现在下面养鸡的都有几百户了,多多少少的都养了就八九十只鸡,多的都一百出头了,每天捡蛋是开心得不得了。
可是饲料就麻烦了,家里的菜叶瘪谷玉米粉都吃得差不多了,总不能给它们吃白米吧?
去县里码头买,三天两天的就去,一来回就大半天,那也太远不值当,但是没法子只能去,家里的活儿都耽误了。
困难都反应到各个村上了,前几天开会几个村长顺嘴提了这事儿。
这不林峰一过来,正好送温暖来了。
“盖房子没问题,能不能多盖两间,弄大点?”
“弄大干啥?”
“唉,你是不知道,村里都反应上来了,鸡不够吃的。愁死了都。”
“可这我家就一辆三轮车,弄大了也来不及拉货呀,除非”
王长业一拍桌子:“赶紧说,别卖关子。”
“你让农机厂再给我一辆三轮车,还有以后要是有拖拉机了,得给我一个车斗子。”
“就你帮徐怀林弄的那个车斗子?可以给你,但是你要掏钱,国家的东西不能白给。”
这是自然,林峰可没想着白要,那也不是十块八块的东西,给人知道了总不是个事儿。
三轮车王长业出的钱,白拿的事情可能有人能干,但他王长业不干,他还想奔前途呢,没必要在这些小地方占便宜。
有这想法,也活该他能上去。
王长业让土管所给他批了条,在三叉南侧路边盖了三间大瓦房,门朝北开了门面,做了块牌子挂门边上:新城饲料店。
又在化工厂招了两个没啥活天天瞎混的,邓生发和丁木,让他辆轮流骑三轮车帮着拉货。
就这样,余庆国是每天下午跟着去县里码头拉一趟,第二天上午就在店里卖。
邓生发丁木是每天两趟错开来跑,轮不着的那个人就店里加工,把家里的粉碎机拉到店里去了,让他们干,现在林峰家里的料也是从店里拉回去的,不再自己搞了,麻烦。
林峰给了余庆国三百块启动资金,五天一对账。
玉米进价7分一斤,豆饼贵些,加1分钱卖。
两人一天三车能拉将近两千斤,拉回来的货当天就能卖得七七八八了。
加工完再装袋,玉米粉、豆饼粉、骨粉,挺好卖的,养殖户买回去按自己的比例,兑些菜叶啥的一起喂,省了工夫,也贵不了多少。
不然自己三天两头的搞饲料也不是个事儿,加工点的人看他们打玉米还好,打豆饼就不开心,那东西有油,打完了机器立马就得清洗,不然打出来的面粉就没人要了。
现在就是一斤多花个1分钱,不用跑县城,不用自己打粉,省下的时候多干点活不也是钱么。
店里平均一天进账利润在20块钱不到,扣掉电费,净落19块,难怪做生意发财,越大越好赚。
那两个人是开的14一个月,答应他们干得好往后再涨。
余庆国20,是因为他是店长,什么事情都他负责,林峰就一甩手掌柜。
这样下来,一个月净赚500多块,得知消息的林国华,半晌没动弹。
完了,还觉得自己这小店一年千把块赚的多,哪知道婆娘在家里养鸡一个月三四百,儿子搞了饲料店一个月五百多,多什么多?
没脸见人了。
不过还好,反正赚的钱都自家的,就不分你我了哈。
练习腿脚的靶子,高度已经跟不上了。
这一年来林峰每天跑步,击肘踢脚的,小孩子本身身体灵活性好,他这练下来,更是助长身体,再加上营养充足,个头要比同年人高出十来公分。
拳脚暂时看不出什么威力,也就是动作快点,踢在人身上疼点。
练武不可能是天赐秘籍,一下子就能大功告成的。
一晃暑假就过完了。
快乐的日子总是很短暂。
等到开学的时候,事情照例是发生了,小学关门了。
因着计划生育的强力推行,后续力量急剧减少,到这会,小学生源已经撑不起一个班了,上面几个年级也是人数都有不等的缺口。
乡教委就报教育局批准,撤掉几个人数严重偏少的村小,合并到乡小去,老师即将退休的就办理退居二线手续,其他的都去乡小继续任教。
林峰兄弟姐妹几个直接去报到,也不用父母送,这条路他们都走了不知多少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