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肯布施佛法……”
“噗嗤——”
几个公子哥也不避讳,想来也不是个正经读书的,惹的大堂众人喷饭不止,哄笑极多。
“这位公子,有劳,拼个桌如何?”
忽然,一声响,将朱谊汐从倾听中惊醒,他抬头一看,一个面容清瘦的男人,拱手行礼。
在他身边,还有两个年龄相差仿佛的男子。
这几人虽然穿着长衫,但那种读书气很淡,反而有几分官场的气度。
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饭时,来往的客人极多,接近坐满。
一旁的吴邦辅几人想起身,却被朱谊汐拦住。
“请——”
几人坐下,也点了几个菜,又点了一壶酒。
“相逢即是缘,在下张哲,陕西人,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在下于成龙,字北溟!”
“卢卓,字越之!”
“金文,字墨书。”
于成龙笑道:“小兄弟一看就是身家富裕,气度雍容,非凡人也。”
于成龙?山西人,定然是不错了。
“谬赞了。”朱谊汐笑了,你眼光还真不错。
“三位气度不凡,想必是刚进官场不久吧!”
“你怎知道?”
卢卓惊诧莫名。
“三位是晋省人,一看就不是商贾,也非举子,定然是官人了,而京中官家宅院,点六必居酱菜必然是派遣仆人,几无亲来的。”
朱谊汐侃侃而谈:“而能符合条件的,也只有去年抵达的省试之人。”
“兄台所言甚是,佩服。”
于成龙拱手,赞叹道:“去年秋末入京,到了春闱,就是半载,我等兄弟奔走于六部,一刻不得闲,只有今日才能游览京城……”
“想来三位回晋,必然是百里侯,可喜可贺。”
朱谊汐瞅了瞅其人,平平无奇的一张脸,是怎么在历史上闯出了偌大的名声。
“可惜,未曾见陛下一眼。”
这时,卢卓则叹道,饮了一口酒,烦躁道:“上个月在玉泉山庄,今个回京,想来是把咱们忘了。”
“省试也是考出来的,如今看却像是婢女生的,无人疼爱。”
金文附和道:“春闱的进士们到了,皇帝那里能顾及到咱们,慢慢等……”
几人聊着,谁知老板赵乐敬听说他们是知县,立马就跑过来,想求一副墨宝。
三人自然乐意,各自题了一首自己的旧诗,每人得了二十块银圆的润笔费。
轮到朱谊汐时,老板也恭敬地请候。
“这也是你们能想的?”一旁的田仁呵斥道,旋即就被皇帝阻止。
“我做诗不成,但却有一首故人诗,勉强可一观——”
言罢,提起右手,挥墨了一番: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
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梅花都不见。
郑板桥的诗,后谣传为乾隆所作。
“初见较为粗鄙,末了一句画龙点睛,好诗,好诗!”
于成龙赞叹道。
“八股文章做的好,要诗得诗,要词得词,诸君共勉,为官一任,莫要做了贪官才是。”
言罢,他大步流星,直接出了六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