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邦辅单膝跪地,沉声道:“察哈尔部得来消息,阿布鼐率领数万兵马与满清进行决战。”
“双方当时打得难解难分,待到日中之时,察哈尔部突然有万余骑反改旗易帜,腹背夹击下,不敌而退。”
“哦?”
这件发生在张家口以北的大战,朱谊汐早就思量多时。
察哈尔部作为蒙古嫡系,更是北元嫡脉,具有不可思议的号召力。
林丹汗那么作,屡战屡败,甚至一度逃亡的河西河西,但满清却只能分割察哈尔部,不敢吞噬。
甚至为了安抚蒙古人,任由其子继承部落。
如今这几年在明朝的资助下察哈尔部大肆膨胀拥兵数万帐,似乎昔日的蒙古霸主回来了。
满清窝在辽东恢复元气,忍了两三年,怎么可能会继续放纵。
两者必有一战,这是早就可以预料的。
至于为何不出兵救人,这又关乎到大明的政策了。
在国内百废俱兴的情况下,只要休养生息,实力就会不断的壮大,日益下去,满清那点兵马就不够看了。
而蒙古诸部,河套阴山成了绥远省,蒙古人的坐大岂不是祸害自己人?
让蒙古人与满清狗咬狗,就是最好的办法。
况且,阿布鼐野心勃勃,十四五岁的年纪就敢勾结明朝造反,绝对不是个好傀儡。
“阿布鼐如何了?”
皇帝紧张的问道,满脸写的关切二字。
“禀陛下,微臣再三盘问,察哈尔汗阿布鼐,已然是重伤之身。”
吴邦辅沉声道。
“哎!”朱谊汐叹道:“可惜了,他才十八九岁,这样就重伤而亡,天不假年。”
“满清何其无耻也,竟然用这种手段。”
吴邦辅单膝跪地,面无表情,眼皮抖了抖。
得,锦衣卫还得干一把刺杀的活,重伤而死,倒是也妥当。
“通知宣大总督孙长舟,让他准备好营救察哈尔部。”
“朕敕封的察哈尔汗,岂能让人随意欺凌?”
朱谊汐愤怒地喊着,随后脸上写满了喜色。
只要彻底的把察哈尔部掌控,漠南地区可就安稳了。
到时候手持察哈尔部的血脉,足以对蒙古诸部指手画脚了。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朱谋忙躬身大喜。
“这是大明的喜事。”
皇帝摆摆手:“莫要大张旗鼓,礼部开始准备葬礼吧,要隆重,要肃穆,要沉重,还得庞大。”
“锦衣卫一定要把这样的消息,传到科尔沁、喀尔喀蒙古。”
“是!”
俩人异口同声。
此时,张家口以北百余里,一座土城中散漫着沉重的气息。
一场兵败,不止让阿布鼐受伤,更是让他积攒了数年来的军心民心,毁之一旦。
满清强大而不可战胜的神话,再次得以延续。
阿布鼐却不气馁,他望着眼前的贵族们说道:“此战虽败,但满清也死伤惨重,不然王帐早就被包围了。”
“我已向明朝求援,想来用不了两日,明军必至,定然能够击败女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