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言甚是。”
张祺忙拍马屁,然后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那些蒙古人他是也没见过糖,今后咱们不仅能用茶,也能用糖。”
“没错,举一反三嘛!”
朱谊汐满意地点点头。
而对于白糖,早在嘉靖年间就已经出现。
传说是明朝嘉靖年间,福建泉州路南安县的一家制糖户,无意中发现墙上的黄泥因下雨湿透掉落到黑糖里,不但没有毁掉糖,反而让黑糖变得雪白。
这户人家经过不断摸索,发明了黄泥水脱色制白糖法。
不过,这种白糖与后世白如雪的白糖不同,只是呈现出黄白色,例如此时的馒头,不可能是真正的乳白色。
即使是这种白糖,也能卖到红糖的数倍,只是工艺较为复杂罢了。
朱谊汐可对此不满足,他要制造真正的白糖,即雪糖。
木炭,过滤纱布,烧开,蒸发浓缩,这就是法门。
“糖价不稳,那就放弃一些糖寮,专心卖甘蔗,卖红糖。”
皇帝提点道:“辛苦熬制出来的红糖,赚的还不如经手的多,放弃一些总是好的。”
“草原,高原,数不清的买卖等着。”
谈起生意来,朱谊汐倒是乐趣无穷,滔滔不绝地述说着。
身为皇帝,如今只要有点子,就能够直接产生大量的利益,谁也不敢跟皇帝做对。
权势是财富的靠山,什么地位的人拥有什么样的财富。
凭借着在台湾府的收入,几乎可以与海关相媲美,对于内帑来说,这几年是最轻松的。
“买来的这些红糖预备着,男爵百斤,子爵两百,依次类推。”
“文武百官们也别落下,拿出两千石来赐下,就当作中秋节的赏赐了。”
谈完了生意,忽然皇帝想起了什么,抽出一本奏疏来,打开一览,问道:“你从天津来,对于其情况可曾知晓?”
“老臣不知!”
张祺有些茫然。
“静海县、武清县等上疏,言语天津城中大量拐带妇女,以至于家庭破碎,百姓狼狈。”
“可有此事?”
听到了这番话,张祺这才恍然,忙拱手:“臣倒是从一些商贾口中听到,天津的女工不足……”
原来,中兴机盛行后,生产效率倍增,商人们有利可图,开始大肆扩充工场,天津城的女工反而成了稀罕物,月钱不断提高。
而商人们从骨子里就透出着吝啬。
他们于是就从府城附近的乡里招工,以女工一半的价格招来,压低成本。
而受限于路引制度,天津府城附近的女工们被招募的七七八八。
由于纺织工月钱高,女工们都乐意留下。
而这时,男人们发现姐妹、女儿不愿意回来,娶妻生子也成了渴望,所以就以为这群商人是诱拐妇女的人贩子,大打出手。
武清县、静海县等天津下辖的乡绅们纷纷震怒,如此大规模的拐卖,太可恶了。
所以大范围的鼓动起来,县衙受不了压力,只能上疏朝廷。
由于天津府地处京畿,朝闻夕至,内阁自然也重视起来。
票拟建议,着天津府查办拐带之事,巡防营可酌情出动。
朱谊汐觉得有些蹊跷,命东厂去查询,正好张祺回来,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