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秦国、齐国已立,正在逐步完善,而辽王正在进行中,料想在今年年底就能成立。
越王、卫王,一个在北海道,一个在高棉,尤其是后者,必须再次远征才行。
为了秦国,朝廷从绍武十六年忙到十八年,不仅舍了五千京营,还有大量的物资,估计得两百万块。
高棉虽小,但百八十万总是要的。
支持一场征战,钱粮物资,将士,地方支持等,都要协调。
在这种情况下,设立一个机构就很有必要了。
怎么可能让皇帝亲自去安排吧,很累的。
朱谊汐心头一动,立马就吩咐下去。
很快,在内阁中,又下辖藩国司这个机构,专门负责藩国的开拓、移民等事宜。
至于人手,内阁成员为领导,内阁中书们进行辅佐,表面上设了一个机构,但人员却并没增添。
面对权力的增加,内阁自无异议。
阁老们统管八部,但只有决策权,而具体的管理权则在尚书、侍郎手中,藩国司则不同,属于直管。
毕竟无论是调派兵马、粮草,还是移民,没有什么比阁老过问更迅速快捷的。
也正是因为藩国司的设立,自绍武十八年起,其也纳入了预算之中,另行拨款。
当然,由于把之前说的是内帑拨款,皇帝还是要点脸的,故而分担其一半预算,没有让朝廷全出。
朝野也没什异议了。
毕竟之前让内帑全出,着实有些过分,皇帝的家事也是国事,朝廷岂能置之不理?
而藩国司一立,立马就起了波澜。
有人管这件事了,藩王们喜不自胜。
阎首辅门槛高,求见的人群排成了长队,但对于藩王们来说,再高能比得上王府吗?
齐王与辽王并驾齐驱,第一时间求见阎崇信。
对此,阎崇信苦笑连连。
他对着右下手的客人道:“两位大王前来,我可真是有得忙了。”
朱谊泉则拱手道:“还是两位大王要紧,在下就先告退了。”
“慢走——”阎崇信笑道:“成三,你亲自送送。”
吩咐管家将顺天府尹送走后,阎崇信只能拍了拍衣袖,然后屈身向前,直接在门口迎接。
大门敞开迎贵客。
“首辅有劳了。”
齐王拱拱手,无视那些求见的人群,径直走入了府中。
辽王也不甘落后,三步并两步跟去。
阎崇信则挥了挥衣袖,瞥了一眼满是期望的人群,随口道:“今日谢客,诸位请回吧!”
言罢,无论是大门还是侧门,都关上了。
所有人都在唉声叹气。
但却为今天两王毕现而感觉惊诧。
一些比较灵敏的人,立马转身回去调查,想要寻求机会。
而懵懂的人则依旧停留在原地,两片嘴叽里呱啦的聊着。
府中,与刚才见朱谊泉的情况相反,主客颠倒。
齐王和辽王,分别坐在主位两侧,而堂堂的首辅,只能屈居左下方的客位。
“首辅,我们兄弟俩的情况您也是了解的,藩国司今个刚成立,我们就到了,意思您明白?”
“大王的意思,老臣自然明白。”阎崇信轻笑道:“藩国司新立,内阁直管,有什么事你们就说,能办到的,自然就会去办。”
“我缺人。”齐王用手压了压辽王,第一个发言,目光炯炯地盯着阎崇信:
“秦王如今一百多万人,而我的齐国只有十万,真正的汉人不到五千,这还加上我招募的千余文臣武将,以及兵马。”
“这几年来,朝廷只给了我千人。”
说到最后,话语之中满满的都是怨念。
听到这,阎崇信一点也不慌,他淡定自若,脑子里随便都是借口:“大王,朝廷没那么多流放的罪犯啊!”
他竟然直接诉苦起来:“您去民间走走,就会发觉天下的罪罚只有三种,打板子、流放、砍头,全国每年流放数万人,前几年是东北三地要,这两年是安西要人,实在是腾不开手脚。”
“您说,流放在齐国,这得多大罪啊!”
齐王同样不怵,他冷声道:“如今虽然是太平盛世,但我却不信家家户户都吃饱肚子。”
“那么多穷人,一家穿一条裤子的都有,朝廷组织他们去齐国又何妨?”
“大王,破家值千金啊!”
阎崇信叹道。
一旁的辽王见两人有来有回,忍不住插嘴道:“那有什么法子募民?”
“如果光靠朝廷发放罪民的话,二哥的齐国怕是得一百年才到百万人。”
阎崇信揉了揉太阳穴,叹道:“其实,最要紧的就是钱了。”
“流犯自然是成本极低,但是效果太慢,如果大王想要尽快招募移民,那就花钱,发安家费。”
“你是说,采用募兵的法子?”齐王蹙眉道。
“没错。”阎崇信点头道:“如果让那些百姓全家搬迁,自然是难上加难,但若是如东北那样,让募兵先开垦,有了土地和房屋之后,他们自然就会说服家人搬迁。”
“也因此,耗费最多的就是钱了。”
这番话,齐王沉默了。
好家伙,这等于养军。
军队多耗钱?
就拿巡防营举例,万人规模,光是饷钱,每月就得是两万块,外加伙食、衣袍等就是三万块。
一年就是四十万。
开垦招民,没有两三年的时间是不见效的,那最起码得备百万块。
齐王抬头看了下阎崇信,朝廷能出百万块?
“虽然藩国司新立,但户部和内帑立马拨款两百万。”
“其中五十万是秦国的,至于齐国,则是一百万。”
齐王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是因为在齐国,朝廷并没拨款。”阎崇信笑道。
一旁的辽王欲言又止。
阎崇信笑了笑,了然于胸。
给了他一颗定心丸:“藩国司目前钱财虽然不多,但陛下言语,日后藩王就国,无论是嫡庶,每人都是一百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