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惨,还有人趁火打劫。
陈老师联系我,指出我在校领导那里名誉很差,主导的课题审批很难过。她希望我能让出二作,和那位学姐交换署名权。
接到消息的时候我看了看正在床底下替我研究经济法的学委,恨恨回复陈老师可以。
不就是落井下石么。
我现在有靠山了,今天别人拿走的,等我洗脱清白全都要拿回来。
忙了整整两天,我把自己三年来所有的账单进出款项全部整理好打印成厚厚的一册。三个室友也都为我写了证明书,在末尾签下他们的大名,给我感动得热泪盈眶。
没白疼他们,我的好大儿。
我没办法将自己和家庭完全剥离开,但是我要向那些狭隘的人证明,我是靠自己在活着。
盛夺陪我一起把那个装着全部证明材料的牛皮纸袋投放进校长办公室外的沟通信箱,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勇气去做这样的事,不敢主动跟任何象征着权威的领导沟通。
我习惯忍让习惯退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我的性格。
可是盛夺告诉我去争去抢。
我鼓起勇气做了二十多年最勇敢的一件事,尽管还不清楚面临的后果,但不得不承认那一刻笼罩在我头顶的阴云全然散开,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快。
盛夺陪我慢悠悠地沿着树荫走,问我接下来的打算。
精神富足之后生活还要继续,下个月生活费都没着落。
“我应聘了市中心游乐场的岗位,傍晚的时候去那里扮玩偶。”
盛夺侧头接着问:“薪资怎么算?”
我说不出口了,一个小时十二块,比当初在咖啡厅时薪还要低,搞得像我贬值了似的。
眼见我蔫巴了,盛夺伸手指捏着耳朵把我提起来,左右打量我英俊帅气的脸。
“还算能看,过两天我替你问问搞摄影的朋友还缺不缺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