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屋及乌,嫌屋也及乌,肖景年还没开口,徐宇看着“奴颜婢膝”的金子,就冷哼道了。
“还能叫什么,叫废材呗。”
乔叶云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暗暗磨牙,心里很是不爽。
“二师弟,不可欺负小师弟,伤了同门情谊。”
肖景年劝解道,又转向乔叶云,接着说:
“小师弟,这条小狗看着还挺聪明的,通人性,你取了什么名字?”
乔叶云顿时忘了跟徐宇的不愉快,又笑了起来:“金子,金银珠宝的金,大师兄,好听吧?”
“乔二,叫什么金子,你怎么不直接叫它富贵啊?”徐宇哼哼道。
乔叶云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像富贵也不错。”
肖景年憋着笑,抬头看着气势恢宏的宗门牌匾,以做掩饰。
很快,乔叶云像是终于想清楚了似的,拍了拍手掌,一语锤定:
“算了,还是叫金子好,有金子了,富贵也就不远了,对吧?大师兄。”
肖景年把视线从牌匾上转移到金子身上,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还金子?乔二,你连银子都没有,要是有,就赶紧把上个月欠宗门的一百两银子还了。”徐宇语气不善地说。
身无分文的乔叶云:“……”艹。
要不是徐宇现在提起,他都想不起来还有这笔债务了。
天降横债。
乔二真是狗,没有继承到他一分钱资产也就算了,还背负了一百两银子的债务。
乔叶云气得在心里把乔二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万剑宗,宗主苏长洲的大弟子肖景年负责宗门弟子修炼事宜,二弟子徐宇负责宗门俗务。
不巧,上个月乔二想要偷偷溜下山喝酒,爬墙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来,砸坏了墙跟下的一株名贵草药,被徐宇当场截获。
于是,徐宇在账本上记上“乔二爬墙损坏草药,欠银子一百两”。
谁会把珍贵草药随便种在墙根下?乔叶云现在严重怀疑,乔二这个二货是被碰瓷了。
但是他没有证据。
来这里半个月了还没摸到过银子的乔叶云,默默算了起来,凭自己一个月一两银子的月例,需要一毛不花地存多久才能还完。
真是一笔巨债!
算着算着,乔叶云又想到乔二之前一领到月例就偷溜下山去喝酒了,乔二这个主债人都没有存钱还债的意识,自己这个外来户现在为什么要算这个?顿时郁闷不已。
大丈夫能屈能伸,乔叶云压下心中烦乱的思绪,笑得极为地谄媚对徐宇说:
“二师兄,我这不是还没有银子嘛,等我存够了一定还,一定还,绝对不赖账。”
徐宇明显不买账,瞟了乔叶云一眼,嫌弃地说:
“连御剑都不会,我看你怎么赚钱,我看你这一百两银子是要欠到天荒地老了。”
徐宇说的一点没错,宗门内的弟子主要靠下山帮人家夜猎赚钱。
乔叶云现在连御剑都不会,偷溜下山去喝酒都累个半死,更别说夜猎赚钱了。
身无分文、还一无所长的乔叶云,被人家当面追债,饶是脸皮再厚,也有些讪讪。
肖景年看出他的窘境,生怕向来不对付的两位师弟又闹起来,出声道:
“二师弟,时候不早了,师父不是传信说找你有事吗?你快去吧。”
徐宇这才想起来这件事,对乔叶云冷哼了一声,然后拿着佩剑直直地往宗门内走了。
刚跨过大门,他又想起刚才自己被一股汹涌的灵力袭击摔下佩剑的事,于是又停了下来,转身四周张望起来。
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异常的,徐宇才带着一脑门的疑问地进去了。
“大师兄,我也回去吃早饭了。”
肚子咕咕叫的乔叶云,也赶紧扛着扫帚往宗门内跑了。
金子“汪汪”叫了两声,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肖景年看着一人一狗很快消失在宗门内,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