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往日不同,今天邵逸他们几人的心中,似乎被一层阴云笼罩着,挥之不去。
没有了往日的打闹嬉戏,待刚子三人灌溉完了剩余的那三片药田后,宋超将血遁丹交予他们后便催促他们离开了。
茅草屋中。邵逸和宋超的房间里,只见二人分别坐在木床的首尾,各自盘膝打坐,安静且努力的修炼着。似乎恨不能在这一日之间,便能够突破桎梏破入修为的下一个阶段。
天色渐暗,黑夜再一次覆盖了大地,而宋超和邵逸却恍若未觉一般,继续修炼着。
望月宗的一处大院,院落占地百倾,仿若一座小城镇一般。
大院朱门碧瓦,院内更是亭台楼阁,竹环花簇。时有望月宗的弟子来回穿梭着,或担柴挑水,或三五成群对坐论道,一派峥嵘。
这是望月宗的核心区域。
在大院东南方位的一处较为安静,同时也比较偏僻的房间内,花似剑正双手托腮,怔怔的望着墙壁上悬挂的一盏灯火发呆。封谷灵境中的境遇,在脑海中幕幕重现。
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起初似乎是要打劫自己。后来却为自己的生死着急的面红耳赤,更在发现自己有救的时候,激动的语无伦次。伤重三日,三日间那少年为自己生火烤肉,寸步不离。更会因为一点小事而跟自己争论不休,却又处处忍让着自己的拳打脚踢。
“或许,他已经把我忘记了吧!”
幽幽轻叹,一种别样的情愫,莫名的牵挂。
这种感觉在遇到邵逸之前,她从未有过。不是亲情,因为她即便对望月宗中最疼爱她的姑姑和赵伯伯也没曾有过。想见他却又害怕见到他,每每想到封谷灵境中那几日的境遇,总会不自觉的心跳加速。这种感觉她说不清楚,却也挥之不去。
“吱呀~”
就在花似剑仍沉浸在回忆中时,房门应声而开,一老妪走进屋来。
“丫头,还在生你赵伯伯的气呢?”
宠溺的看着木桌前的花似剑,老妪笑颜徐徐。
“没有,我知道赵伯伯是担心我的安危。”
花似剑仍双手托腮,无精打采的说道。
“剑儿乖,这次不同于往日,此去真的是危险重重,你是宗门未来的希望,可真的是不能有一点闪失啊!”
缓缓来到桌前,老妪在花似剑身旁坐了下来。
“姑姑,那你们就不怕他们几个就不怕危险吗?还有新来的那个笨蛋,修为才七重天,我听他们说那个笨蛋也会参与这次试炼的。”
放下双臂,环放于桌面之上,花似剑略显担忧的盯着老妪问道。
老妪闻声默然,神色逐渐落寞。
“他们是咱们宗门仅剩的几个核心弟子,论修为和资质皆属上品,说不担心他们那是假的,但是我们别无选择啊!”
一声轻叹,似要叹尽心中的阴郁。
花似剑闻声沉默,自小在望月宗长大,对于望月宗的现状,她自然了然于胸。
“那个笨蛋才七重天的修为啊,此去危险重重,他能安全回来吗?”
似在询问,更像是在默默祈祷,祈祷邵逸能够平安归来。但花似剑却并没注意到,此时身旁的老妪,已然眉头深锁的凝视着自己。
“剑儿,你是不是喜欢上新来那小子了?”
许久,老妪欲言又止的向花似剑问道。
“姑姑....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
俏脸嫣红,虽矢口反驳着,却难掩的娇羞。
这又怎能瞒得过老妪的双眼,只见老欧眉头锁得更深了,双眼紧盯着花似剑,一脸的焦急。
“不行,剑儿你记住,莫说是那小子,就算是中州之中,那些世家子弟中的天纵奇才,你也不能动心,你知道吗?”
紧紧的抓住花似剑的手腕,老妪焦急的说道。
“姑姑,你抓疼我了....”
花似剑一脸的惊恐,在她的记忆中姑姑是慈祥的,自她记事起就从未见过老妪对自己有过类似于今日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