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恰时的打了个喷嚏,看上去好像有点着凉的征兆了。
宗颐很是淡定的将最后一口米饭吞了下去,再将食盒盖好,两人僵持了一会,他还是妥协了,“你今晚睡床边,敢靠过来就死定了。”
明千雪就像等这句话很久了,立马抓起褥子就小步过来了,小鸡啄米一样的点了点头。
刚想爬上床,宗颐又止住了她,“停,去给本王打点水过来,顺便把你脸再擦擦,刚吃完宵夜就要上来,脏不脏?”
那个酒嗝的味道真是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这得是喝了多少啊,不加节制。
明千雪却不依他,直接就上了榻,逼的宗颐只好被迫往里边靠,他现在突然悲哀的发现自己好像个被强盗威胁的小媳妇。
“你在干什么?还没盥漱,还有,本王叫你别过来你听不见吗?”宗颐狼狈的靠在床柱上,低声怒道。
原本这些东西卓婶是预备给他们的了,只是喝过头了,自己都晕头转向的,也就忘记了提醒明千雪。
然后明千雪就当着宗颐的面开始宽衣解带了,还好,只是将外衣解开了,里衣还是穿的很严实的。
许是太累的缘故,除了上榻时冒犯的动作,她也没有其他表示了,就是一蒙头给躺了下去,宗颐一动不动的观察了她一会,确定人是睡熟了,才松了一口气。
喝酒误事,这也是宗颐多年以来不碰酒的原因,在这种东西的作用下,行为思想都开始不受拘束,尤其像他这种处境的皇子,更要慎之。
没敢脱外衣,宗颐和着新换的衣裳就慢慢躺下了,与此同时还警惕的看向明千雪,随时防备着她的袭击。
村子在的位置很偏,比起在襄王府的夜晚,这里没有闲置的可供燃烧用的油灯,左邻右舍都歇息下来以后,就算是彻底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宗颐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明千雪轻轻的呼气的声音,还有她身上由于体温过高散发出来的暖烘烘的酒味,生平第一次跟一个女人同床共枕,他盯着床顶的位置有些失神。
父皇当日将明千雪赐婚给他,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明相的权势吗,但是宗颐很清楚,明相只不过是他提拔寒门,打压世族的工具罢了。
明天让那小子去送信,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进行,离自己出事也就两三日光景,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但愿他能不负自己的期望吧…
越想越多,宗颐难得有些心烦意乱,好在他没有熬夜的习惯,正打算眯一会儿就睡下的时候,身侧女人翻身面向他,手臂就自然而然的攀上了他的肩膀。
这一下就让宗颐的气息凝了一瞬,确定明千雪只是睡着了而不是故意恶作剧,他无奈的将她的手给抓了下去,睡相这么难看,自己今晚可要遭罪了。
结果才将明千雪的手拿开,她又不依不饶的朝他凑的更近了些,还用手环住了腰处,脸贴着他的上臂,像猫似的蹭了蹭。
好死不死的,这个地方正好是宗颐受伤的地方,明千雪骤然用手覆在那里,惊的宗颐是动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