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聊了一会儿,武名姝拿出几瓶化妆品还有一些巧克力,叫武江山拿正屋去。
老妈留了一些,这里还有大伯娘的份。
武江山抱着一大堆东西去了正屋,把巧克力放下,给奶奶留了一瓶雪花膏,另外两瓶给了大伯娘。
大伯娘知道这是啥东西之后,一个劲儿的拒绝:“我成天在家里喂猪喂鸡,哪能擦这么贵的东西?”
“大伯娘,就是干粗活干的多,才得保养啊。”
武江山笑嘻嘻的舀了稍热的水,叫大伯娘洗了脸,又把手好生泡了一会儿。
然后拧开一瓶什么珍珠膏,挖了一块给大伯娘擦脸和手。
武江山这一手指头下去,几乎下去半瓶,把大伯娘心疼的直呼太多了,又小心翼翼的抹回去一半。
然后擦了脸,还擦了手,顿时感觉这脸和手啊,润润的。
“哎哟,这可真好,这味道也真好闻。”
武江山看着大伯娘照镜子擦脸,悄悄碰了碰大伯:“大伯,看我大伯娘擦完了是不是变美了?”
大伯娘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头看了眼大伯。
这一眼,让年过五十的大伯瞬间红了耳朵
就算武江山不问,大伯看着开始梳洗打扮的老婆,也不由得想起两人年轻时候,刚成亲那会儿。
那时候,她也是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每天伺候公婆,生养孩子,还要种地,养猪养鸡鸭,那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已经变成了一个粗糙的黄脸婆娘。
大伯武绍伟就是个老实的农家汉子,平日里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
年轻时候两个人也经常拌嘴吵架,鸡毛蒜皮的事也闹过别扭,动过巴掌。
反正看别人家的女人也都是这样,谁家的日子也都是这么过的,武绍伟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但今天看着难得对着镜子打扮的大伯娘,大伯突然觉得,好像这些年真是苦了自己媳妇。
当着孩子的面,大伯也不好意思说好看,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武江山笑嘻嘻的回了爷奶的屋,给他奶也来了一遍。
老太太见大孙子给自己擦脸,笑得好像花儿一样,直说武江山这是耍怪。
“我一个老太太擦这个,多浪费,去给你妈留着擦,听话啊。”
武江山才不听,给奶奶脸上抹完了又给她手上抹:“奶,你就天天擦,用不了多久,你就咱屯里最漂亮的小老太太。”
爷奶都笑的不行,奶奶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可别瞎说,叫人听见笑话死了。”
擦完了脸,武江山又给爷奶扒巧克力吃。
听说这是外国的糖,老太太都没舍得,尝了个味儿,就赶紧把巧克力藏到她的宝贝柜子里了。
任凭武江山怎么说这玩意搁不住,会过期,也不听,只说给他留着,想吃的时候过来拿。
傍晚前,爸妈就从姥姥家回来了,这坐汽车去就是快。
宋香君脸上带着喜气,这次回娘家,可是给她爸妈哥嫂长了脸。
那大彩电,冰箱,还有洗衣机,缝纫机,自行车,搬进了院子,整个大沟村都轰动了。
原先还有看不上满仓的,现在见满仓准备结婚家里置办了这么多的大件,都后悔了。
他们走的时候,还有不少老娘们拉着嫂子想把自己家闺女或者侄女介绍给满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