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江山回到武屯,让唐舟先回镇里,如果崔筠用车他就去帮忙。
省里直接调人过来,而不是从县里调,看来狐山这接二连三的发生命案,也是压不住了。
武江山打算在家里待几天,等警察来过之后再走。
而且他虽然跟张军说结怨的不止他二伯,但孙友忠也死了,他也怀疑这件事是二伯干的。
爷奶都在家里,现在爷爷已经不下地去干活了。
白天没事的时候,就跟屯里的几个大爷下下棋,要不然就在家里看电视。
奶奶也喜欢看电视,她大多数是听,一边低着头纳鞋底子,一边听电视里的声音。
老爸跟大伯还是种地,虽然家里现在条件好了。
但用爷爷的话来说,农民不种地还能干啥?不管到啥时候,人也得吃粮,地不能荒
老妈跟大伯娘主要就负责家里那一块菜园子,还有家里的家禽和家务。
秋生今年秋天就上初二了,有时候住镇里,隔三差五也经常回来。
家里的日子平静而充实,武江山真不希望这次的事是二伯干的,扰乱了这么温馨的生活。
回来之后,跟爷奶坐着一起看了会儿电视,武江山想了想,还是觉得把事跟爷爷奶奶提前说一声。
他想瞒也瞒不住,到时候警察一定会上门的。
“爷,奶,跟你们说个事,镇里又死人了。”
奶奶停下手里的活,惊讶的问道:“谁死了啊?哎哟,这是咋滴了?咋老死人啊?”
“是孙友忠,就是原先跟我三姐处过对象的那个,你们还记得不?”
“记得啊,那个混账东西,要不是他,你二伯家里也没那么多事。”
奶奶把二伯离家出走的原因都怪到了孙友忠头上,刘芳已经死了,奶奶也就不说他了。
爷爷摘掉了老花镜:“江山,孙友忠是咋死的?”
武江山感觉爷爷好像猜到了什么:“爷,有个人往孙友忠头上浇了汽油,把他给活活烧死了。”
“哎呀...那人抓着没呀?”农村老太太哪听过这个,虽然她恨孙友忠,可这死法也太残忍了。
“奶,还没抓着呢。”
奶奶有些害怕:“现在的人都咋了啊?胆子咋这么大?大孙儿啊,你外面那些活要是有人干,你就在家里待着吧,别出去乱跑。”
“嗯,我在家里待着,陪着你们呵呵,奶,您别怕,肯定是他们得罪人了,平白无故的,谁会去杀人?”
爷爷拿着老花镜,坐在一旁,眯着眼睛也没说话。
武江山想了想,又开口道:“爷,奶,我老丈人找过我了,问我二伯回没回来。”
“咋呀?有你二伯的信儿了?”奶奶有些激动。
虽然她口中常在骂二伯没良心,可到底是自己的骨肉,这一走好几年,哪能不担心呢?
武江山摇摇头:“没有,还没找到二伯。”
爷爷这时候开口了:“你老丈人是怀疑人是你二伯杀的?”
武江山看爷爷还算冷静,心中稍稍放心:“爷,奶,你们别跟着着急,我告诉你们这件事,就是怕你们从别人嘴里知道了更不好。”
奶奶拍着腿:“你二伯咋能杀人呢?他那怂蛋包哪有那个胆儿?”
“奶,我老丈人没说人是我二伯杀的,但是二伯娘跟孙友忠,都跟我二伯有关系,算起来也是有仇。”
武江山叹了口气:“我老丈人现在也说了不算了,他说省里下来人了,担心会有人上咱家来问话,所以让我提前跟你们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