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这么久你都不喜欢？我觉得挺好玩的呀。”

“喜欢个屁。”他冷哼一声。

想到前几天孟舒乔躺在地上，苦苦哀求要信息素的模样，就是一个记吃不记打的傻子，心中更有一种厌弃:“贱的像条狗一样。”

房门微微打开着一条缝隙，丝丝烟雾顺着门口飘散出去。

走廊的灯光亮了又熄灭。

“那孩子呢？生了以后你管？”

“随便找个保姆带着不就行了，一个傻子生出来的东西，要不是老爷子的遗嘱里有，我连这个东西都想一起丢出去。”

顾清初叹了口气:“成琛，你有点过分了。”

“难不成，你也惦记？你要是喜欢，我把他给你，你离婚和我试试？嗯？”纪成琛勾了勾唇，手法熟练的点了烟，语气玩笑。

可在场的几个人，几乎都知道，他这说的可不是玩笑话。

顾清初和他四目相对看了一眼，自然明白他想的什么，起身拿起自己的衣服:“我爱人不喜欢烟味，先走了。”

“清初，你要是真喜欢，我可以送你。”

走廊内嘭的一声，纪成琛回头。

孟舒乔半跪在地上，刚做好的奶油浓汤已经都撒在了地上，他的双手冰的通红，吸了吸鼻子:“对不起…对不起……”

纪成琛走过去拉起他的手看了一眼，拧着眉头:“弄个东西这么费劲，好像我虐待你似的，没用……”

“对不起，对不起……”舒乔被他拽起来，轻轻抬头，眼眶微红，鼻尖也在泛酸，下意识的好像看着陌生人:“成琛哥哥…我错了……可以重新，做给你吗？”

“我不饿，你滚上去。”纪成琛对上他的眼眸，心中莫名一种悸动，好像是…破碎的玻璃扎进了他的心。

低头才看见他的大拇指的指甲从中间已经劈开，看着就疼。

他蹙眉道:“没用，什么都做不好。”

二楼的桌游房里传来沈冉现场唱着他的新歌。

顾清初觉得没劲，寒暄了几句合同的事，穿了大衣刚要离开。

楼梯口坐着本应该上楼的omega，他的脖颈上还套着定位圈，一闪一闪的在黑夜中很是显眼。

他不想参合任何人的家事，略过而走。

“顾……顾先生。”小小的声音，坐在地上微微仰头，含着泪看着他。

“有事？”

“您叫什么呀？”

“顾清初，清水的清，初见的初。”他淡淡的回答后，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怀孕的话，情绪波动太大对孩子不好，听说你明天出国，早点睡吧。”

出国……

是把自己送出国…生宝宝？

孟舒乔的身子僵住，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颤抖着拽住了这个仅仅只有几面的男人。

“还有事？”顾清初转头看他，捂着自己的小腹部站起来。

他都已经哭了好久，只是不愿意相信。

他吸了吸鼻子，有些笨拙的拽着自己脖颈上的圈，扑通一声跪在顾清初的脚边，仰头带着浓浓的哭腔，声音颤抖:“您，能帮我把这个……解开吗？我不会，真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