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祎家里没有饭后运动,只有饭后躺尸。
不大的沙发被三个人全都占满,临时搬来的小圆桌上还堆了一堆东西,那捧向日葵被放在键盘琴上面,独自盛着月光芬芳。
三个人就看什么这个问题讨论了半天,最后虞祎厚着脸皮宣布自己获胜,投了某位一方大爷在墙上。
房间里黑沉沉的,背景音除了哒哒哒的子弹声还有咔嚓咔嚓的薯片。
门铃响了一下。
虞祎正神情紧张地看接下来的剧情,于是踹了踹祁环宇:“开门去。”
祁环宇推了推虞枫:“开门去。”
虞枫瞧着这两滩人,十分老成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去开门。
懒的指使更懒的,但总得有一个勤快的。
站在门外的方君源理了理自己的领带,打开手里的锦盒看了一眼。
盒子里面是一个半透明的乳白色圆口玻璃瓶,瓶身用金线描着景物,从装饰和器型上西洋风偏重一些。
来开门的是虞枫,这他早就料到了。
虞枫刚要喊,方君源微笑着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先不要出声。
虞枫立刻自己捂上了嘴,让他赶紧进来。
方君源刚进去的时候还没看到祁环宇,他只看到虞祎倚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片薯片看投影的画面。
“没了,再给我拿一包,我要黄瓜味的。”祁环宇往沙发靠背上蹭了蹭。
虞祎够不着,直起身子来给他去拿,一抬头,看见方君源冷着脸抱着一个盒子。
“薯片呢!!”祁环宇哼了一声,终于转了个头,看到一个方君源正在以杀人的目光盯着他。
这回变成三人大眼瞪小眼,墙上的画面的飞速变动着,一方大爷正在说着他的台词,然后爆出一段经典的狂笑声。
虞祎脑子卡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方君源怎么真的来了?
“小枫,开个灯。”
“好的。”虞枫往后蹦跶了两步开灯,又回来拉方君源:“哥哥来这里坐。”
方君源被他按在沙发上缓了缓气息。
怎么办,有点生气,为什么祁环宇又在这里,还穿着这么家居?
“你怎么来了?”祁环宇吃惊道:“你,你们……”
他目光在虞祎和方君源身上来回变换着,最后还是定在方君源身上:“你,来干嘛?”
方君源冷着声反问:“你又来干嘛。”
祁环宇冷不丁打了个颤,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不假思索道:“我来住几天。”
“住,几天?”方君源嘴角狠狠一抽。
虞祎无助的看了看天花板,她总觉得现在的氛围有点奇怪。
方君源像一只要弓起背来捕猎的小狼,祁环宇像是不明所以还迷了路的幼犬。
她赶紧甩了甩把这奇怪的念头甩出去:“你,真来给我送瓶子啊?”
方君源眼角垂了垂:“我答应你的。”
他这样子看着委屈极了,但虞祎只管皱眉。
这是干什么,弄得她像是脚踏了两只船一样。
“这……真是太麻烦你了。”虞祎眼睛转了一圈,起身去把那捧花抱了过来:“那个,我不太会弄,要怎么弄?”
“我来吧。”方君源仍然垂着眼角:“我学过插花。”
虞祎:“哦……”
方君源又追加了一句:“和吉野夫人学的。”
虞祎应了一声,这名字有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