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现代人，这也是他第一次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惨死在自己面前，虽然心理上有些不适，但他居然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曾经经历过许多人的死亡，也习惯了这种血腥。

他站起身，扭头看向秦小白。她的样子，隐隐地似乎也变得更为熟悉了，而不仅仅是个刚认识了几天的千年狐仙。

秦小白见他看自己，歪了歪脑袋，咧开嘴笑了笑。

刚才自然是她在对付送春仙人，秦不器他发誓自己不出手，真不算食言。

来不及回味这种奇怪的熟悉感，他冲围观的村人说道：“看到了吗？就凭这首歌词，普通人就能拥有推翻压迫者的能力。”

“这是什么歌，怎么这么灵？”干瘦老头问道。

“这首歌，叫……《正气歌》，念颂歌词，就能够拥有杀死妖道的一身正气。即便被妖道杀死，也能够英灵永生，得享万世尊崇。”

“能治病吗？”

“能求子吗？”

“能发财吗？”

“能保佑我娶上媳妇吗？”

面对村人蜂拥而至的问题，秦不器傻眼了，只能回答：“心诚则灵。”

“那快教教我们吧？”

“我已经教给齐二哥了，让他教给你们。”

转瞬间，齐二便被人群包围，要求他把《正气歌》教给他们。地上送春仙人的尸体被那几位狂热的信徒搬起，扔到了一旁，接着这几位拜在了齐二身前，要求收他们为徒。

秦不器走回秦小白身边，看着这一幕，眼神中颇有些复杂。

“怎么了？”秦小白不解，“不是解决了吗？现在村人也不信送春仙人了。”

“喏，新神诞生了。”

他注视齐二，看到那种浮夸和虚荣，有些讽刺。不过倒也无所谓，至少齐二比上一位神仙心地更善良一些，对待村人，想必也会更加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