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四场戏的时间，吕惊鸿的眼睛从没离开过小白，而吕半知却一眼都没往这边看。

他站起来时，似乎刚看到季南风和秦不器一般，拱手冲这里打了个招呼。

秦不器还礼，看着吕家两位公子下了楼，他也起身：“我们走！”

“去哪？”季南风和桃桃同时问。

小白不满：“戏还没完。”

“跟着他们，他们去哪，咱们就去哪。”

出了戏院，小白还是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埋怨道：“哥哥，结局没看完呢呀……”

“看不完，这《琵琶记》四十多回。”

“秦兄弟怎么知道？这戏高明先生还没写完呢。”季南风很奇怪。

秦不器“哦”了一声，他倒没想到戏居然没写完，只好随口瞎编：“听说他计划写四十多回。”

见吕家马车已经启动，几个人上车，桃桃赶着马赶紧跟了上去。

打开车帘，街上往来人流如梭，但总有一些目光，总在暗中打量着他们的马车。

经过戏院侧面的巷子，一队人马正藏在那里，领头的人与他对视一眼，他抛去一个无可奈何的嘲笑眼神。

那人似乎认识他，或者认识季家的马车，看到马车紧跟着吕家马车，眉头一皱，并不动手。招呼一声，和手下跟了上去。

在十字路口转弯的时候，秦不器发现了另外一队人马。

这两队人看起来并不是一起，但目标却都是一样的，看着季家的马车紧跟着吕家马车驶过去，也一样有点懵，和先前一队人的反应相似，这一队人也跟了上去。

一个很奇怪的场景出现了。吕家马车在前头，季家马车紧紧跟在后头。两队人马不远不近地小跑跟着两辆马车。乌泱泱的一串，街上行人纷纷侧目。

在闹市这四方经过了两个钟头的追逐，吕家马车也不停，往人烟稀少的城西跑去。

桃桃回过头：“前头没什么人了，还跟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