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和他同屋的齐聪已经睡下。

他洗漱一番，正要脱衣上床，门外传来小白的声音：“哥哥，睡了吗？”

打开门，被小白一把拽了出去。

“啥事？”

小白指了指院外的西湖：“我想去赏夜景，桃桃说自己困了，不肯去。”

“哦……那我们去吧。”

“嘻嘻，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小白歪着脑袋，拉起他的手，“我们走！”

然而西湖的夜景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样，他记忆力的西湖夜景来自于各种电灯光线下的点缀，但此时的大明西湖，唯有一轮明月，安静照耀着波澜不惊的湖面。

仔细看去，有微微鳞光浮在水面上，一轮水中月亮，拉长了影子。

小白坐在岸边石墩上，白色的身影在月色照映下似乎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秦不器心存依恋，柔声问：“这两天玩够了吗？”

“够了，杭州美景，也都看了七七八八。风土人情，也体验了一把。”

“那还想去哪里？”

“你说。”

“扬州吧，烟花三月下扬州，虽说如今已经四月初，可还是值得去一趟的。”

“可苏小姐要去都城。”小白扭头看他，“怎么办？”

“你想去哪？”

“我说了，听你的。你说扬州好，那我就想去扬州。”

“既然如此，就不管她了，还是你最重要。”

秦小白满意地扭过头，望着天上明月：“我在原来的地方，每天就看着这轮月亮。阴晴圆缺，看了一千年。”

“一千年的月亮，有变化吗？”

“没有，月亮依旧是那轮月亮。只是，那个人，再也没有从月亮上飞下来。”

秦不器心里一紧，被揉了一把似的。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