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林晓晓背后的棺材盖猛地打开。棺材里躺着的,是一个血红色的、小孩模样的纸人。
那个血红色的纸人刚从棺材里蹦出来,张放和陈登琦就觉得一阵低气压扑面而来,就连桃木剑上的火焰竟然都已经熄灭了。
林晓晓深情地看着这个纸人,语气里满是温柔:“我的孩子,你死之前对妈妈说想要一个没有战乱的世界,妈妈已经做到了。可是……现在却有人想要毁了我们辛辛苦苦建造的一切,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这个血红色的纸人徒然亮起了一股让人战栗的杀意。
“原来是这样……”张放看着这个血红色的纸人点了点头:“病态的母爱,我懂了。”
“大哥,现在不是你考虑这个的时候啊。”陈登琦觉得腿都发软了,“你先想想办法啊。”
“没事,大不了你就这么goodbye,然后下个剧本重来就好了。对了,重来的时候记得选李白。”张放的安慰让陈登琦更难受了。
看着向着自己和陈登琦缓步逼近的血色纸人,张放的手慢慢探向了包里,把板砖握在了手里。
在桃木剑点燃之后,油灯压根就没被张放带过来。现在桃木剑上的火焰已经被熄灭了。就算张放推了一个大酒坛子过来,他和陈登琦也处于点不着火的状态。
“放放,你不是说你安排了后手嘛……你的后手在哪里啊……”陈登琦握着桃木剑的双手哆嗦得越来越厉害了。
但是就算是这样,陈登琦依然一步都没有后退。
这个时候,突然从酒窖的深处传出来了一个饱嗝声。
一位枯瘦枯瘦的老爷子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这老爷子好像喝大了,整个身体连直线都走不出来,只能扶着墙边的酒缸才能勉勉强强让自己不摔倒。
张放突然松了口气:“老爷子,你可算是好了。”
“嗝……”恐老爷子又打了个饱嗝,伸手扶着张放旁边的酒缸勉强站好,看着酒缸里的酒,脸上露出了一副渴望的神色。
不过看到眼前的情况,恐老爷子还是砸了咂嘴,勉强的按下了内心的冲动,看向了前方的林晓晓和血色纸人。
“听说……你们想和我这个快入土的老头子比划比划?”
林晓晓看着恐老爷子,露出了一副满不在乎的笑容:“老爷子,您这体格……也来淌这个浑水?”
但是这时候一旁的血色纸人却突然发出了一阵充满威胁的“嘶嘶”声。
“小孩子,还是你识货!”恐老爷子用自己颤抖的手对着血色纸人竖了个大拇指。
这时候,张放也走到了酒窖的柜台前,在柜台旁的缝隙里抽出来了一本书。
正是那本《论语》!
只不过,现在这本《论语》好像正在发生着某种变化。